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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郁步调乱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你还好吗?”

察觉到丹郁的慌乱,余悸笑了起来:“有点累,还困。”

“那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为什么要出来?”

余悸也这样问:“是啊,为什么呢?”

丹郁被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思考起了到底是为什么,想着想着,忽然感觉手上在发烫,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紧紧握住了余悸的手。

是余悸的手在发烫,烫得很不寻常。

“你发烧了吗?”

余悸把手从丹郁手中抽出来:“没有。”

丹郁步子一顿,突然有些急了:“那你是怎么了?”

余悸沉默。

太多时候了,余悸总是在沉默,对他提出的问题选择了忽视。以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却不是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像有什么在心上挠似的。

丹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告诉我。”

余悸停下脚步,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声音伴在雨声里,低沉又让人眼眶发红,他说:“我不太想伤害到你。”

丹郁反应了过来,这是易感期到了。承受一个级别如此之高的Alpha向导的易感期,大概比终身标记时还要痛苦太多太多,他想说点什么出来,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从雨伞上滴下来的水滴落在池水里,开出一朵绚烂的雨花,余悸笑了一笑,继续往前走去,轻飘飘地说道:“我也不想总是给你带来痛苦。”

所以,忍一忍就过去了,不值一提。

第 27 章

丹郁望着床的空荡荡的另一侧发呆。

在把他送回白塔之后, 余悸就离开了,走得很决绝,没给他一丁点犹豫的机会, 像是担心留在这里就一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明明再不好的事以前都做过了, 现在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倒更像是想要挽回和弥补些什么。

丹郁揉着枕边沉睡的猫,手指陷进柔软的发毛里, 轻轻压了一下。

“我好像恨不起来他了。”

猫没有睁眼,耳朵却颤了颤, 丹郁又轻轻压了一下。

通讯器在这时突然亮了起来,他随手点开,看见是管家发给他的见面邀约。其实从第十四区回主城后,管家就来找过他,说有份遏兰家族的资产会转移到他的名下,等相关流程全都办理好之后,只需要他签个字, 那份资产就属于他了。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也没有想过因为余悸的关系,去图谋遏兰家族的什么东西, 可当他看到那份资产上面写的是第七十九区孤儿院的地址的时候, 他就不那么想了。

这就是余悸曾说打算亲手送给他的那份礼物。

只要收下这份礼物,余悸就再也没有能拿捏他的筹码了, 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他只是没想到,余悸会把这份筹码直接送给他。

如果余悸是个赌徒,那一定会是个无比疯狂的赌徒。

疯狂, 却让人着迷。

管家在跟丹郁约定方便的签字时间,他看着这条消息, 眼前开始浮现余悸为他撑伞时的温柔侧脸,此时此刻,再往回看的时候,好像记忆里的余悸从头到尾都没那么的讨人厌,脑子里甚至还自动带上了某种说不清的滤镜。

他觉得他真是要完了。

也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心境了。

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即使对余悸有所改观,这份礼物他也一定要收下。他对遏兰家族没什么了解,但闻祈经常在他面前念叨,说管理遏兰家族的那个遏兰衡不是什么善茬,比谁都会权衡利弊,他就知道这样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么一次。

谁也不知道孤儿院继续被遏兰家族掌控又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数。

他有时也想知道真正的自由是怎样的感觉,不用担忧孤儿院的生计,不用受到余悸的胁迫,不用瞻前顾后担心太多,他也想自由一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