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他的。我把现金汇到他在海外的账号,他收到后发了条信息给我,让我去城西一个超市的储物柜里拿货。”
说着他比划了下:“一个十毫升的小玻璃瓶,附了个一次性针管,就那么点儿东西,花了我两百万。”
严颂仔细看了看那个号码,发现跟之前从陆勤那边得知的号码并不一致,估计这个任六手头上不止一个号码,指不定又是从哪里搞来的黑号。
记下号码后,严颂问:“那个瓶子有什么特征?”
齐舜想了想:“就是普通的医用玻璃瓶,瓶口是橡胶软塞加上铝封盖。对了,瓶身上什么标记都没有,瓶子底部贴着一个中文字——‘谜’。”
四人相互看了看,瞬间联想到那个同样印着“谜”字的麻醉剂喷雾。
看来这些东西系出同源,都是出自网上那个叫“暗影迷踪”的神秘人之手,而任六作为“中间商”则在里面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毕竟联盟对于网络安全的管控本就严格,普罗大众连怎么连接暗网都不知道,能成为五年以上用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样一来,“暗影迷踪”手里东西的销量必定不会太高。
这样一来,任六的存在就相当微妙。
任六作为暗网资深用户,具备购买违禁药品的资格,所以他可以先搞到货源,再加价卖给更多人。
他替暗影迷踪承担了被抓捕的风险,同时也替他扩展了销量。
严颂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眼下尽快抓到这个任六是当务之急。
严颂把齐舜的手机拿在手里,朝他扬了扬:“你手机先借我用用。”
齐舜人已经正式被捕,临江分局的姜队带着人过来接手后续结案工作。如果不是齐舜腺体病变太过严重需要住院治疗,他早就被带到看守所关起来了,听到严颂这种要求自然没法拒绝,闻言朝他耸耸肩,示意对方自便。
严颂带着人回到赤炎,召集全员开会。总结一下邹以祥案,但更重要的是研究一下,如何把任六给抓出来。
其实早在刚接触麻醉剂喷雾的时候,赤炎这边就一直在跟进调查,直到任六这个人浮出水面,相关调查便正式展开。
只是由于线索不足,且任六此人行事非常隐蔽,一直没能把他揪出来。
宁骁甩出一叠资料:“通过任六的手机号定位,可以锁定他的位置在崇阳区的聚兴嘉园小区里,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已经确定他就住在13幢的二单元或三单元,具体是哪一户尚不明确。”
“13幢一共有15层,二、三单元加起来共有120户住户。因为我们推测任六大概率是独居,毕竟他干违法勾当,总不至于拖家带口,且自由职业者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们排除了这120户住户中有伴侣子女的、跟人合租的和有正经职业的,剩下6个住户暂列为我们的嫌疑人。”
说着他把资料分给同事们看。
严颂提醒道:“把其余住户的资料也都打印出来,拿给大家看看。”
“好嘞!”宁骁忙不迭干活去了。
祝染接过资料细细看着。
六个人,年龄在25到35岁,都是独居、单身,也都是无业或自由职业的状态。
有无所事事的拆二代,靠收房租为生;有居家码字的网络写手;有在家直播打游戏的宅男;还有居家办公的公司职员。
乍一看倒是看不出什么疑点。
正琢磨着,宁骁带着更多的资料过来,队员们发出哀叹。
一百多户住户,初步估计也有三四百人,这要是都过一遍,确实够呛。
祝染看着严颂:“还是得想办法把任六引出来。”
严颂手里把玩着齐舜的手机,沉默着点了点头。
严颂想了想,用齐舜的手机给任六发了条信息。
“据说你那里还有把人迷晕的东西?多少钱?”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应。
严颂无奈地蹙了蹙眉。
这时,严颂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