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在宁靖川看来,玉澧说出要打败他的话,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完全就是可以当笑话听的事,玉澧的修为与他差太多了。可是他眼下重伤未愈,功力连平时的三成都没有,对上玉澧,还真不见得能赢。
宁靖川感到侮辱极了,他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都是宁淮序将他伤成这样!还割掉他一只龙角,宁淮序这是快把他毁了!
蛟龙见架势不对,也有些慌了,急忙道:“义兄,我们快找义父来!这条鲤鱼在义父面前,什么都不是!
玉澧却再不跟他们浪费时间了,虹月圆砾刀直挺挺飞过来,就冲着宁靖川和蛟龙脸上打。
宁靖川连忙躲开,蛟龙亦慌忙闪躲。虹月圆砾刀从二人之间飞过,割在蛟龙身后的丘陵土坡上,霎时百亩土坡被打得粉碎,黄土四散。宁靖川和蛟龙赶忙用法力护住自己,才没有被黄土淹没。
眼看着玉澧杀上来,宁靖川喊道:“玉澧姑娘,你对我下手这样狠,是恨我吗?”
虹月圆砾刀凄惶飞舞,玉澧抓起一片丘陵,捻土成刀,霎时撵出千把刀,插向蛟龙和宁靖川,口中道:“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玉澧姑娘,你、你……”宁靖川从建章王宫挪来一堵墙,挡住玉澧的千把刀。泥土做成的刀与宫墙撞击在一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双双裂得支离破碎,宛如溅开无数彩色的雪。
宁靖川眼中闪烁出奇异的光,又是生气屈辱,又融合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征服欲:“你我素无冤仇,不过就是因为近日的几件小事,你就无端这样恨我。玉澧姑娘,你这是因爱生恨,不是吗?不要再打了,你快停下来,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你一定对我积累了很深的感情!”
因爱生恨?很深的感情?玉澧都不想听宁靖川说的是什么,虹月圆砾刀在她手里忽然拉直,化成一段裹着黄昏色的彩虹,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天网,砸向宁靖川头顶。
宁靖川出剑,斩向虹月圆砾刀化成的彩虹网。
他的剑没能斩碎彩虹网,只在彩虹网上划出一道剑痕。
彩虹网巨大的压力压向宁靖川,他不得不将剑横在身前,死死撑住。而比他修为要弱的蛟龙,已是撑不住了,口吐鲜血,滚倒在地,只能无助地将龙角抱在怀里,给予自己最后的一点防御。
玉澧持续加大彩虹网的压力,宁靖川气喘吁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修为会掉到这个程度,都怪宁淮序把他伤成这样!
宁靖川几乎是满腔感情地喊道:“玉澧姑娘。快停下!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也许是我错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你由此对我生恨,这也没有错。可我真的是欣赏你的,你不要再陷入因爱生恨的疯狂中了!”
玉澧就如听不见宁靖川的话,不管他说了些什么,她只有满腔的恨意、愤怒,和恶心。
宁靖川仍不放弃,甚至软下语调道:“玉澧姑娘,是不是我以往话说重了?让你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好,就算你是真的恨我,你也要让我知道理由是不是?为何莫名其妙就如此对我?数个月前你还含情脉脉,送我你亲手织的锦销啊。若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眼看着彩虹网就要将宁靖川完全压倒,蛟龙急了,又听宁靖川对玉澧说这些话,还说要重新开始,蛟龙吓得肺腑冰凉,不能置信地瞪着宁靖川。
她可是指望着义兄救她命啊!
“义兄,不行我们就快撤吧,以你的修为一定能做到!”蛟龙又惊又急地喊着,“或者你快唤义父来。义兄,你快点!”
宁靖川也急,他道:“玉澧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你是真不知道践踏男人自尊心的后果吗?”
蛟龙喊道:“义兄,你怎么还和她废话?别忘了她是宁淮序手下的,难道你要倒向她不成?!”
“你少说两句!”宁靖川已快撑不住彩虹网,屈辱之时又被他看不上的蛟龙连番催促,他不耐烦了。
眼看着彩虹网就快压到自己身上,再不走就真来不及,蛟龙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