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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她反倒庆幸师父如此行事,她不能再连累师父的名誉了。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玉澧先是疑惑,接着因为惊讶而怔住。

这个脚步声,这个她所熟悉的、虚浮不稳的声音……

玉澧转过脸来,怔怔道:“宁大人……”

真的是宁淮序。

他徐徐而来,立在星夜间,幽月般的眸中噙着沉沉的夜色,望着玉澧。

宁大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玉澧恍然,不禁望了望四下,这里……原来自己随意降落的地方,竟然是宁大人龙宫所在的这片山峦啊。他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便寻过来了。

“这次没成功,就下次再试,”宁淮序淡淡道,“你沮丧做什么?”

玉澧微怔,宁大人已经知道她跃龙门又一次失败的事了啊……她轻轻笑了笑:“大人误会了,我并没有沮丧,只是想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玉澧又道:“倒是这样寒凉的秋夜,大人该好好在龙宫休息,不必管我的。”

玉澧想告诉宁淮序,自己很好,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但她失败了,在宁淮序眼中,她的这番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宁淮序看着玉澧,她单薄的衣衫此刻给他一种狼狈的感觉,沾着好多处泥土和水藻碎屑,足以说明她在江水中怎样拼命地游着,又被浪花拍飞到江边长着绿藻的泥浆中。

她的头发也是,发间有零散的鱼鳞,有水藻的叶子,凌乱地披在肩头。连她眼角的鱼鳞装饰,都掉了好几片,额角还沾着干涸的泥浆。

这么狼狈的样子,还说没事?

“宁大人,我送您回去吧,我也回澧水。”玉澧说。这时一阵夜风吹来,有些疾,她正要起身,不妨打了个寒颤。

看到这一幕,宁淮序凤眼眯了一下,他加快脚步,一边要解下自己的斗篷,给玉澧披上。

玉澧见状一惊,连忙站起来,跑到宁淮序跟前,双手按住他脖下的斗篷系带,阻止他,“我不冷!大人我真的没事。”

宁淮序看着玉澧,彼此有短暂的无声,倏尔宁淮序冷笑一声,强硬地解下斗篷,拦开玉澧的阻挡,将厚实的斗篷盖在了她的肩头。

玉澧肩上一沉,身体骤然温暖起来,脸色却因惶然而发白:“宁大人!”

宁淮序奚落道:“你现在是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么?”

说完,还不许玉澧挣脱,替她将斗篷扶正,然后帮她系上系带。

玉澧还想挣扎一下,可是宁淮序这样强势,不容反对,玉澧怔了怔,慢慢不再挣扎,一双眼看着宁淮序。

他专注地将斗篷的系带系好,玉澧在他黑沉沉的眸中看到了认真和耐心。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系好系带后,就拢了拢斗篷上的风毛,让这温暖的风毛团簇在玉澧巴掌大的小脸下。

厚实的斗篷很快就煨暖玉澧的全身,心尖好似在轻轻地颤,心也像是同时被煨暖。

“宁大人,”玉澧轻咬下唇,她挽住宁淮序的手臂,“我不冷了,我们先回龙宫去吧。”

宁淮序倒没有再说什么,挥手升起一道传送法阵,便将自己和玉澧送回龙宫中。

一见回到龙宫,玉澧立刻就将斗篷解下来,赶忙就盖回到宁淮序肩头。

玉澧的动作极快,就是不想让宁淮序有反应的时间。

宁淮序失笑。

“罢了。”他道。左右也已回到宫中,不复寒冷,玉澧确也不用再披着他的斗篷了。

玉澧帮宁淮序将斗篷打理好,这才放下心,心中也不免觉得,刚刚宁淮序真是乱来。他那样的身子骨,还敢将斗篷解下来给她披上,她又不会着凉,也没伤过元神。

做完这些,玉澧福了福身,道:“宁大人,那我就回澧水去了。”

玉澧说罢,正想走,宁淮序沉吟一下,叫住她:“玉澧。”

玉澧回过身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宁淮序道:“你已累了一天,别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