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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妃开口了,她略带不悦地问道:“宁龙君为何送上一枚寿桃?”

宁淮序苍白而清矍的脸上,只浮出一点讥讽的表情,他勾一勾唇,笑容也有些冷:“寿桃不好吗?延年益寿,明明挺好的。”

帝子妃沉着脸道:“您先前不是放言说,要送姝容一尊她心心念念的黑珊瑚吗?”

宁淮序道:“又不想送了,不行吗?”

帝子妃一窒。

余姝容脸色一下就白了,一股委屈的感觉出现在余姝容心里。

帝子妃更加不悦:“宁龙君这是故意打我妹妹的脸!”

宁淮序道:“需要你管?”

帝子妃又一窒,没想到宁淮序居然敢这么怼她,不禁声调都拔高:“本宫是帝子妃!”

“然后呢?”宁淮序唇角勾着讥讽的弧度。

帝子妃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帝子按住手背,低低呵斥一声:“还不住口!”

这下帝子妃也委屈了,那张委屈的脸跟余姝容一对比,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帝子妃不明白,明明是宁淮序下她妹妹面子,还对她这个帝子妃出言不逊,为何帝子反要她闭嘴?

眼下这么多宾客在,帝子哪能跟帝子妃解释,宁淮序有多吓人。只能频频给帝子妃使眼色,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领会,别招惹宁淮序。

帝子永远忘不了当年,宁淮序的母亲逝去,宁淮序直接替母休夫,把建章王宁钺的脸往地里踩。接着就把宁钺的衣服扒光,拎到千秋台上,让各路神明都来围观。

这还没完呢。宁淮序还要砍掉宁钺的头,祭他母亲在天之灵。

若不是天帝父皇出来阻止,宁淮序可就真的当场弑父了。

最后宁钺的头是保住了,可宁淮序斩了他一双龙角。其中一只,丢到帝子的母亲天后的门口,而另一只……

帝子一想到那日他前夜刚饮酒聚会高兴一宿,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见床头吊着姨父宁钺的另一只龙角,龙角还粘着鲜血。

那恐怖的场面,帝子简直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帝子妃那会儿还没嫁给他,自是不知道宁淮序一疯起来都能干出什么事。

他才不管什么帝子,什么帝子妃……帝子想,如果不是当年看在废太子昙清的面上,宁淮序怕是想连着天帝一起劈。

哪怕如今宁淮序身体坏成这样,犹如半截入土,可他那身法力和那阴鸷的仿佛随时能跟人玉石俱焚的气质,依旧让帝子半点恐惧不减。

帝子妃总算没再说话了。

可宁靖川却忍不住要插嘴,这可是贬低宁淮序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宁靖川直接笑着问宁淮序:“兄长是不是从来就没有黑珊瑚?当日在兰台宴会上不过是故意说给余姑娘听,只为出一时风头。”

宁淮序眼角斜了宁靖川一下,冷笑道:“你猜啊?”

宁靖川皱眉道:“若是如此,兄长此举,实非君子所为。”

宁淮序犹如听到什么笑话,毫不掩饰讥讽之意地哼出来:“你乐意当君子,本君可不作陪。”

眼看着气氛坏到这个地步,如同处处都被冰冻住,同时又剑拔弩张的,余姝容仿佛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主人,不能任由她的生辰宴滑向失控,只好忍下委屈和尴尬,面上挂上得体的笑容,调停道:“好了好了,诸位能来为我祝寿,我已十分高兴。不如尝尝我府中精心备下的菜,想来应不会让各位失望。”

如此,总算揭过这篇。

余府的管家也连忙示意侍女们加快上酒菜的速度。跳舞的仙女也重新继续舞蹈。

渐渐的气氛好些了,开始有宾客上前为余姝容敬酒。

余姝容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笑,十分得体地迎接他们的敬酒,可余光里看到宁淮序不动如山,便更觉得委屈,面颊也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隐隐发热。

宁龙君这是怎么了?前后两次宴会对她态度差距如此之大,还这样当众让她难堪。

那个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