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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本书卷,褚琼楼费解地喃喃:“这真的不是爱情?”

褚琼楼接着将自己的声音传出藏书殿,传到史官楚娴的脑海中:“楚娴,我师妹劳累过度晕倒了,麻烦你差人上雍州通知宁龙君,请他自己来接人。”

他又笑着自语道:“在下可不能替龙君您把人送回去,她是为您才累倒的,您该自己来接。”

***

好温暖啊。

就像是赤足行走在极北之地的大雪中时,忽然被温暖的春风裹住。

玉澧悠悠醒转,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男人俊美的下颌,和那张清矍的脸。

玉澧怔了一下,唇间已呢喃着唤出:“宁大人……”

她又轻轻倒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竟被他抱在怀中。

自己不是在兰台的藏书殿里吗?

“醒了?”宁淮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依旧是那样的沙哑,夹杂一缕气若游丝,却十分清晰。

他说话的时候,玉澧能感受到他胸膛处的震动。

玉澧不解地问:“我师兄呢?发生了什么?”

宁淮序低下视线,狭长的凤眸中闪现深深的幽光,“你师兄叫本君来接你。不好好休息,把自己弄得晕倒,真是浪费了本君的好药。”

他说的是专程为她送来熬药的天山雪莲和昆仑山参。

他说都是她不休息乱跑,晕倒了,白白浪费他的天材地宝。

是啊,她在兰台的藏书殿一刻不停地寻找着,后来就失去意识,原来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只是,听着宁淮序这样阴阳怪气的口吻,玉澧不想示弱,她道:“这样的天材地宝,给我本就是浪费,宁大人自己为什么不用?”

宁淮序一眯眼,没答玉澧。

彼此有片刻的沉默,玉澧开口道:“宁大人,您为什么没有护心鳞?”在猜到宁淮序失去护心鳞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一直在玉澧的心底缠绕,现在她终于可以问出来了。

“您是怎么失去护心鳞的?”

玉澧不知道宁淮序会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她想,他会不会因为她突然窥破他的秘密而勃然大怒;又或者,他会不会嘲笑她,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或者……

心里想了许多,玉澧自认为是了解宁淮序的,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宁淮序会作何反应。从她走进宁淮序的龙宫,从她唤着黑龙将她缠住开始,她和宁淮序之间的关系,变成一个她从没有体验过的、从没有经历过的、也从没有设想过的关系。在这种仿佛是最亲近却又充满诡异的关系下,她摸不透他了。

玉澧挣了挣身子,看看周围。

她正被宁淮序裹在他厚实的黑色斗篷里,毛茸茸的斗篷,让玉澧暖暖的。

宁淮序横抱着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周围是玉澧感到陌生的密闭空间,似乎是一个车厢。车厢是用黑柳木做的,这木料常出现在宁淮序的家具上。

上好的黑柳木上雕刻着繁杂且壮阔的花纹,多是些狰狞的飞禽走兽,尤以龙形花纹居多。

自己原是在宁大人的天车里啊。

这还是玉澧第一次乘坐宁淮序的天车,原来天车里面是这样的,华丽却阴沉,古老又繁杂。

“宁大人……”玉澧又问。

宁淮序终于开口,他的反应和玉澧方才设想的每一种都不一样,却是玉澧最不想看到的一种。

因为过于平静且无所谓。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追根溯源,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想知道!您告诉我!”玉澧一双妙眉蹙起,她不喜欢宁淮序这种言及生死之事也无所谓的态度。她最大的噩梦,就是宁淮序在她的面前形神俱灭。她愿意付出一切,只为扭转他的命运,可若是他自己都这般不在乎,甚至随时愿意去死呢?

玉澧眼睛有些发酸,不禁道:“您是怕我卷入危险的事吗?您失去护心鳞,是不是和建章王有关?还是跟宁家有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