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至今不知凡几,每次发情期他都硬扛,五十年又五十年, 无数个五十年积累在一起,如今一朝倾泻出来,便是比滔天的洪水还要恐怖狂猛, 无休无止。
玉澧想,还好自己是神,体质坚强。若换成还是鲤鱼精那会儿的自己,怕都要给折磨得死在宁淮序身下。
这一个月,她被黑龙卷着, 到了龙宫里好多处地方。有阴沉压抑的寝殿中那张黑柳木的大床,有书房里那张宽厚的桌案,有龙宫深处黑曜石打造的浴池, 还有宫苑中一树树榴花下的如茵草地。
这些本该是空寂单调的地方,却在这一个月里,频繁染上旖旎的颜色, 留下欢爱的痕迹。
有时候, 宁淮序也累了,伏在那里休息。
玉澧无事做, 就在他的龙宫里走走, 看看龙宫后面从山崖上流下的瀑布山泉。
那长长的瀑布,冲出一个小小的冰潭, 激起的水汽如上界的云雾般飘渺,湿润的水汽正是玉澧喜欢的。她便愿意待在这山泉瀑布旁。
但看山泉也看不了多久, 基本上没过一会儿,巨大的黑龙又会游走而来, 出现在她的头顶,将她卷回寝殿,抛在塌上,用那双龙爪轻车熟路地撕碎她的衣衫。
最让玉澧难受的,还不是时间持久,而是宁淮序意识不清下,只凭着憋了无数年的本能肆意发泄,“前戏”二字都是不用想的,经常在玉澧的身体还没准备好时,就强行攻占,横冲直撞。
这种每次开始时的痛苦,总是弄得玉澧难受得很,想咬牙忍着,时时也忍不住,最后只能赌气地掐宁淮序的龙鳞。
玉澧有时候也会想,宁淮序在发情期间执意要硬扛,甚至都瞒着她这样的女属下。他这样坚持,却被她给破坏,那在他清醒后,是否要怨恨她毁了他的坚持?
或许是她自私吧。她宁可被宁淮序怨恨,被他痛骂,也不要再看着他灯枯油尽,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所以,趁着宁淮序还没清醒时,想掐他就掐他,想骂他就骂他吧,谁叫他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这男人也是真够恶劣。反正现在不骂他,等宁淮序清醒了,可就没机会了。
被掐得不适的黑龙,看玉澧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而狂乱。玉澧只觉得自己被缠得都快断了,竟是越骂越起反作用。
玉澧生气了,捶打起黑龙,“宁淮序!”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直呼出来:“你是要让我死才罢休吗?实在不行,你变成人也好些,我真的疼……”
她连说好几遍,这回黑龙似乎听进去了,过了会儿,缠在身上的力量退去些,玉澧总算稍微好受点。
这时宁淮序也以人的样子出现,苍白的面色许是因着这些日的种种,而散发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潮红,倒也不是鲜活的生气,只是纵情的潮红。他的那双眼睛也依旧如染了血,红的化不开,看在玉澧的眼中,她心下战栗。
在某个瞬间,玉澧恍惚觉得,那双赤红的眼像是能生出无数看不见的蛛丝,将她捆住,往里吸着。
玉澧忍不住颤抖,用手掐住宁淮序的肩膀,手心下是他潮湿温热的汗水。她咬着唇道:“宁大人,您认不认得我?若是还认得,对我温柔一些。”
她依旧是连说好几遍,而宁淮序,从他后续的动作来看,似也是听进去了,大约潜意识里知道她是谁。
但即便是这样,玉澧最后还是筋疲力竭,昏了过去。
整整一个月,偌大的龙宫里只有他们两个。
玉澧也看着宁淮序眼中的赤红,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消退下去。
全都结束后,宁淮序所有的精力耗尽,眼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红色褪掉。
他睡过去了。
玉澧躺在一旁,一下一下地喘息。浑身像是散架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
现在这座龙宫,又回到一开始的安静,和她在一个月前的夜晚踏入这里时一样,安静极了。
玉澧想翻个身,可稍微一动,浑身的骨头关节都又酸又无力。她只得无奈地继续躺着,茫然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