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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怎样便怎样。

楚娴道:“你如此客气,我当然是却之不恭。”

文绮拉着楚娴,在小桌前坐下,很快倚湘就捧着拾花膏和葡萄酒来了,还给两人都倒上小杯的葡萄酒。

文绮接着就问楚娴:“你来找我,是不是想了解前些日子荡魔将军压境我紫蝶族的事?”

不想楚娴却道:“此事来龙去脉,兰台都已记录在册,故此我想了解的是其他。”

文绮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下,顺嘴问一句:“不知上界对陈将军的审判如何了?”

“陈将军身份在那里,上界不会随意发落。”楚娴道,“得审上一阵,这次帝子和我们兰台的老大,也就是小殿下,都参与会审了。你放心,上界肯定会给紫蝶族一个交代!”

文绮听罢更放心了,于是问回楚娴之前的问题:“你找我是想询问什么?”

楚娴直言:“我想向你了解有关白帝的事。”

文绮有些讶然:“白帝?”

“没错,”楚娴坦诚地笑笑,“白帝不爱交际,我兰台对他记录有限。而今见你与白帝关系匪浅,我才冒昧来同你多了解一些他的事。”

文绮心里感叹,兰台这个机构有点可怕。虽说是要记录史实,不使真相蒙尘的,但想想看,恐怕自己在兰台那里也被扒掉不少秘密,想想就觉得唏嘘。

“奚徵帝君是我师伯,但其实,我对他也并不很了解。”文绮回答楚娴,“我师傅,也就是千年前的寂夜国师,他也没有见过奚徵帝君。我也是最近才同帝君相认,我知晓得可能没有兰台多。”

“是吗?”楚娴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一直真身成迷的白帝,能为了施法救紫蝶族而现出真身,让世人皆知原来他是九色鹿,他与你该是关系匪浅,并无秘密。这么看大概是我想错了吧,真遗憾!”

“是啊,我也看不透他,真的。”文绮有些失落地喃喃,“而且师伯最近不知怎么,也不愿见我,我连西方天阙的门都进不去,只能徘徊在那片戈壁滩上,叫他他也不应我。”

楚娴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文绮却反问楚娴:“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奚徵帝君的事吗?”

想了想,文绮决定说实话,告诉楚娴:“不瞒你说,寂夜国师在世时,明明从未见过奚徵帝君,却又会在梦中屡屡梦见九色鹿,并将之画下来。”

文绮说着,就将自己流霞阁内一幅临摹的九色鹿,召唤到手边,铺开给楚娴看,“你看,这是我临摹的国师生前所画的九色鹿,和奚徵帝君的真身一模一样。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兰台可有线索?”

楚娴面露遗憾,说道:“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要不是你说,我全不知还有这么一段。实在抱歉,文绮王君。”

“没事的。”文绮也差不多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其实这些日子,文绮也想过上兰台拜访的,想问问关于奚徵帝君的事。但兰台那地方非请莫入,要不是楚娴登门,自己还没有机会问楚娴呢。

文绮于是道:“那你把奚徵帝君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有一千岁,不知道帝君在很多年前又是什么样,做过什么事。”

“没问题。”楚娴一口答应,思考片刻,道,“就我兰台史书所记录的,奚徵帝君在世已有万载,大约在六千年前,成为西方天阙的掌事人。西方天阙的住民普遍散漫无序,心如止水,奚徵帝君也差不多是这样。西方天阙的事务大多都是属臣在处理,比如奚徵帝君最器重的,就是太常褚琼楼,算是我一个师兄。”

“褚大人啊……”文绮倒是知道。当初她让奚徵帮她摆平偷窃云琅雪这事,奚徵就是派了太常褚大人,去同紫蝶族的人帮文绮遮掩过去的。

文绮道:“没想到褚大人和你是师兄妹。”

楚娴道:“褚琼楼曾跟着我娘北辰星君学过些法术,故此算我师兄。后来北方玄帝把他讨要走,收作弟子了。反正像我们这些人,经常都好几个师父的。”

楚娴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