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传到唐芫那儿,唐芫气坏了。
唐芫知道自己是被文绮摆了一道,这下想寻求紫蝶族帮她,也不可能了。
至于白獭族那边,她又不是白獭族的公主,只是个贵女。谁叫白獭族王室有自己的神灵姻亲,又何必把心思和资源花在她身上呢?
唐芫咬牙切齿,她不能输,她一定不能输!好不容易才得到如今的一切,明明很快就能把文绮挤兑出去,抢了文绮的正妻之位的,可为什么老天爷不站在她这边?
她都已经怀上将军唯一的孩子了,为什么还是只能孤军奋战?
甚至唐芫能感觉到,将军虽然宝贝她与孩子,但对文绮的态度也比从前要好多了。
唐芫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哪里看不出来,陈寰如今满心都是对文绮的亏欠感,将军还帮文绮的弟弟安排神职。
再这么下去,怕是救命恩人这事都已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将军怕是会移情别恋!
唐芫于是试探陈寰,她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将军的宠爱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害怕有一日将军心上又会有别的女人,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陈寰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郑重地告诉唐芫,他不会移情别恋的。
唐芫又说,自己只是小夫人,一旦失去宠爱,便和侍女无异,说不定连孩子都要被主母抢去。
陈寰没有再说什么了。
他越是这般的反应,唐芫的心越是往下沉,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牙槽都快要咬出血来。
看将军这反应,是必然没有休妻的意思了。自己只能当妾,由着文绮一直占着正妻的位置。
这样下去,局面对自己只会越发不利啊!
何况她肚子里这孩子……唐芫颤抖地摸上肚子,想着唐伦给她的警告。
这孩子生下来后只能活三年,到时候就会被发现是将军的头发变的,自己还得在这三年内找到破局的办法,一边还要维系住将军对自己的宠爱,可将军肯定还要继续追究救命恩人的事。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唐芫左思右想,最后定下了一条毒计。
***
这日,文绮在房间里,画着九色鹿,画得挺愉快的,却突然听见,院外传来唐芫的声音。
“表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再和我抢将军了!我不像你,既是正妻,又是公主之尊。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将军!”
什么东西?文绮听到这番话,眼中顿时滚过一片机芒。她哼一声,放下笔,对侍奉在案旁的倚湘道:“你出去看看。”
倚湘去了院中。
文绮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拿起案上的压条,将没画完的画又压得平整些,接着去水盆中净手。
水里放着的花瓣,丝丝馨香附着在文绮的双手上。她净过手,拾起毛巾擦干净双手,将这一些都做完,才出门去看唐芫。
然后就看见唐芫跪在她的房间门口,双手捂着小腹,几乎声泪俱下地央求道:“表妹,我出身差,和你比不了,也只是个妾。你就这样容不下我吗?一定要把将军从我身边抢走!”
唐芫说着,一只手握成拳头,睫毛颤抖,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即将破碎的纸那样,脆弱无依。
文绮才不吃她这套,双手叉腰,上身略往前探一些,凶狠地盯着唐芫,声音娇俏:“我就没走出过杏院,谈何跟你抢陈寰?”
唐芫蓄着泪的眼,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难过地说:“表妹是没怎么走出杏院,可将军如今心里已经偏向你了。你还没察觉吗?将军喜欢上你了!我要是连将军的喜爱都没有,那我还剩下什么?”
文绮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呀!你还有脸过来说。”
这话刺得唐芫的心都快滴血了,气得她几乎要咬碎牙齿,却只能央求得更卑微:“求求你了表妹,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不要抢走将军的宠爱。我求求你了!”说着,开始向着文绮连连磕头,大有把额头磕破之意。
文绮毫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