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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全部发落。

她在他们的哀嚎声、求饶声和谩骂声中,毫不手软地废掉所有人的修为。

她把他们全废成了原形,重新变为一只只紫色的蝴蝶。

她的父王和母后,还试图打亲情牌,求文绮不要对他们这样绝情。

废掉全部修为,等同于要从头练起,这样就不知何时能再恢复人形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变回了普通蝴蝶,连风吹雨淋都可能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能不能顺利活过这个冬天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拽着文绮的裙子,哭着求她,能够留下他们。

文绮却骄横地扶开他们的手,眼中是发了蛮的狠:“可是我不需要你们,全都滚吧!”

现在,整个文氏王族都被处理了。

只剩下唐芫。

唐芫修为不精,几度想跑都跑不掉。现在文绮更是将青云画尽直接扔到唐芫头顶。

青云画尽张开白色的纱,仿佛形成一道最无法逾越的牢笼,将唐芫关在笼中。

唐芫捂着即将临盆的肚子,面色惨白恐惧到极点,双腿不停地颤抖。

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她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亲眼目睹了文绮是怎么发落文氏王族的,唐芫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流着泪嗫嚅:“表妹,表妹,我求你,是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不急。”文绮笑盈盈地拨了拨指甲,一甩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她侧目看着唐芫,身边倚湘捧过来一个玉盘,将玉盘里的葡萄一颗一颗剥好,喂给文绮。

文绮吃着葡萄,笑道:“陈将军来了。”

陈寰出现在大殿中,一身黑衣窄袖劲装,像是一块黑色的铁,沉闷、冷酷,有肃杀之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而他衣服的背后绣着一只苍劲的老鹰,衣服下他的肌肉绷紧,仿佛是即将发威的前兆。

文绮毫不畏惧陈寰,她坐在紫水晶打造的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而她手下的官员们,在下面分列两边,众星拱月般地拱卫着文绮。

所有人都在看陈寰。

有那么一瞬,陈寰都不敢相信,那坐在龙椅上的既娇美又威严的人,竟然是他那深居简出的夫人文绮。

她大红的蝴蝶朝阳袍旖旎在地,头上的金冠在照进大殿的阳光反照下,熠熠生辉。

她像是一朵凌寒绽放的红梅,又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玲珑,可爱,嘴角一直翘着。可陈寰却能感觉到,她看他时,那眼神疏离,像是含着冰,而且更毫不掩饰一种讥诮的厌恶。

陈寰又看向唐芫,头一次发觉,原来唐芫在文绮的面前竟是这样的普通、低贱。

所有的美,所有的威严,所有的风光都汇聚在文绮身上。而唐芫就是个黯然无光的、挺着大肚子的慌张妇人,惊恐地跌坐在青云画尽之下。与文绮相比,便是君王与囚犯,便是云泥之别。

陈寰不禁压了压喉中一股复杂的情绪,到底是放不下唐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步步走向文绮,一边道:“夫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止步。”文绮叫停了陈寰。

她挥退倚湘,看着陈寰道:“这数月来发生的所有事,该做个了断了。”

文绮站起来,睨着陈寰,说道:“陈将军,我就直说了,唐芫根本不会九层迷楼之术。这九层迷楼之术,全族上下只有我一人会。你但凡随便找个紫蝶族的人问问,得出的都是这个答案。”

陈寰凄身一震,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竟是相信了文绮的话,他颤抖着问出声:“所以当初救我性命的人,确实是你……”

说着却又觉得,唐芫辛苦怀着他的孩子,却被文绮这般折辱挟持,心里又对唐芫生出一点愧疚,便加上一句:“但芫儿非你紫蝶族人,你又如何证明她用不出九层迷楼之术?”

文绮一点不意外陈寰会这么回答。一开始刚愎自用,觉得自己认定的救命恩人就一定没错;后来发现自己弄错了,又做不到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