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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帝君因为愧疚和负罪而娶她。

“可是我不愿。”景颐哽咽着说,“您太霸道,都不和我商量也不告诉我真相,就先送来聘礼,替我定下未来,您问过我的想法吗?”

扶光没有立即开口,却是用指尖挑起景颐的雪魄珠,“这条线,化作你与本尊的红线了,是不是?”

景颐失语。

灼灼的视线向下移,盯住景颐手中,大红色的聘书。

从始至终,景颐都把聘书攥在手里,没有松开,也没有弄坏。哪怕是刚刚她摔倒时,依旧下意识地保护聘书。

他看得清楚分明。

“本尊也给过你选择了。”扶光看着聘书,唇角稍微恢复一点弧度,眼中仍是对景颐的心疼,“你没有撕毁聘书。”

景颐的心脏猛地一收缩,喃喃:“我……”

“所以,你骗不了本尊,也休想骗自己。”扶光语气加重,这次,他强大的气场席卷上景颐的全身,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落在景颐心头。

“本尊既已知道你的心意,就绝不会让你逃了!”

“我——”扶光的态度这样坚决,景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嚷道,“我只是急着来同您确认是不是您救我出魔域,还没来得及处理聘书,我没说就愿意接受!”

扶光不言须臾,尔后低笑一声:“哦?”

这就耍上性子了?

他说让她任性,她嘴上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不肯嫁他,却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抱怨他、向他任性了?

很好,这样的景颐,他扶光喜欢!

不过,这还不够。她这会儿哭着埋怨,口是心非的样子,还不够。

他一直不断地挖掘她,现在,扶光感到,他已经快要把景颐剥得干干净净,就还差最后的一点了。

就像是剥开层层花瓣,才能见到缤纷妖艳的花蕊一样,越是藏在里头的,越是令人惊喜和着迷。

他想剥掉景颐的最后一层。

他想看她哭下去,是那种哭,像新生儿不着寸缕地那种娇嫩啼哭。

他想看她在情绪最激烈的时候,还能不能口是心非下去!

“你逃不掉了,景颐。”

他低哑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

景颐心尖一颤,一双含泪的美丽杏眸,惊诧地张大。她还来不及回话,只见扶光低下俊颜,不由抗拒地以薄唇封住她的菱唇。

衣襟被哗啦一下撕开,雪魄珠再次滑了出来。

冰清色的晶石,穿在鲜红的红线上,跳跃战栗,在景颐白皙的肌肤上滑过,成了一道最靡丽又纯洁的美景……

***

景颐红着脸,扯过身下的羊毛毯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住。

雪白色的羊毛,和她奶白的皮肤衬在一起,竟是溶溶不分,仿佛化为一体。

但肩头和纤细脖颈上的一些痕迹,还是为这片美丽的白色,增添了些斑驳,却显得更加娇艳魅人了。

景颐面红耳赤,不肯看扶光。

她没想到,帝君刚刚竟对她那样,而她也……

他以霸道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强吻她,一次又一次。场面慢慢就失控了,他又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热度和气息。

这一次,她没有喝一点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甚至在某个时段,啼哭着央求帝君:“您变成人好不好?蛇鳞……蛇鳞好扎……”

扶光便变成了人。

可是景颐却觉得后悔了。

变成了人,他那深邃的眼睛便一直锁住她,眼中的炽热太过有攻击性,在这样的目光中,景颐只能丢盔弃甲,只能全盘承受,更加的羞涩难耐。

聘书被丢到一边,与之一同甩过去的,还有扶光的腰封和原本佩戴在腰间的白玉犀牛角。

景颐这会儿脸上持续冒热气,头皮都是热的,她背对扶光,裹紧自己,凌乱的长发贴在汗湿的脸上,一下一下地喘息。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