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上轻抚, 从锁骨的线条一直沿着阳光晒过的胸膛, 逐渐往下, 抚到他的绷紧的腹肌, 深色强健的轮廓, 甚至更往下。
男模。
时书喃喃自语: “谢无炽, 你真是男模做派。”
长这么端正, 行为这么放荡!
时书凑近吻他, 沿着火热的身躯往下, 停留在最热的部位。谢无炽眼下沾着淡淡水雾, 等待着时书的作为, 唇瓣和他反复辗转, 片刻后, 分开的唇上粘连着银色的丝线。
谢无炽喑哑喘气, 目光和他对视, 常年锻炼劲悍的手臂捏着他后颈, 再吻上来, 也让时书摸着他的腹肌和以下的雄悍处。
……在雨中的一夜。
分不清是凌晨还是几时, 时书睡在温暖的床铺上, 营帐外人来人往, 响起走动声, 似乎在紧急之中, 有人在雨声里大声汇报守卫事宜。
“求见都统制大人!”
时书一下睁开眼, 对夜间的动静很是熟悉了, 军务急情。
时书睁大眼坐起身, 谢无炽单手勾起床头的衣裳穿好, 思索了一下, 起身走出门去。暴雨狂躁,黑夜中的火炬光芒被吞没, 穿雨衣的传令兵满头雨水, 一见到谢无炽便跪了下来: “大人! ”
谢无炽: “出什么事了? 说。”
“奚将军刚送来急递, 说是界河以北突然来了一支旻军队伍烧杀抢掠, 杀了咱们村里的百姓, 朝纵深腹地奔去。奚将军勃然大怒, 手下几名裨将派兵追击向敌军问罪去了。”
开始了, 宁静表象被打破。
时书脑子里一激灵, 怎么谢无炽这群人刚想出兵, 敌军恰好就来了一支队伍, 让奚将军越境追杀去了呢?
时书眨眼, 不远处, 大营里皇帝指派的太监也已察觉到不对, 着急忙慌赶来。满头雨水焦躁地道: “谢大人, 陛下有旨意, 刚经过狁州之乱, 正在休养生息当中, 切勿轻启边衅, 以免酿成败亡之祸。快让奚将军的兵马回来! ”
谢无炽眼皮一抬: “那是自然, 这奚信也太大胆了。军令如山, 事关重大, 倘若被这几名小小裨将搅了国之大事, 岂不冒失。”
奚信的传令兵默不作声。
太监隐约知道不对, 语气难免尖锐: “谢大人, 这种话少讲啊。快去追回……倘若因为这支队伍而打起仗来, 大人难以向陛下交待! ”
说着, 比谢无炽还急躁, 道: “快去追啊! ”
但环伺在谢无炽身侧的将领和士兵, 就像沉默的铁幕, 巍然不动, 根本不看他一眼。
谢无炽瞥他: “北军悍烈, 将兵勇武。上差之貌, 好像被这支队伍吓破了胆, 倘若被军中的将士们看见, 有扰军心。”
太监害怕又恼怒: “谢大人! ”
谢无炽对他一笑, 又似乎很和悦: “公公自去休息, 本帅这就追回。”
说完, 眉眼一转, 脸瞬间变得极其冰冷, 让人双腿发软, 道: “走! ”
一旁的护卫兵牵着马来, 谢无炽翻身上马, 手执马鞭, 马匹健硕的蹄子迅速在雾蒙蒙的秋雨中,向着开战的边境据点疾驰, 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太监仍然放心不下, 急得跳脚, 向一旁的小太监下令: “快去告诉国丈大人! 快去! ”
时书裹着一件单衣, 站旁边看了这出好戏, 仍在疲惫中, 回了谢无炽的床上躺着, 直接睡到天光大亮。
时书睡得并不安生。他躺在帐内时不时有人来求见, 护卫都道都统制大人外出去了, 隔着帘门一片纷乱和脚步兵戈的凌乱声。
接下来的几天, 大营内充斥着猜疑, 众说纷纭。有人说打起来了, 也有人说严令不许。说了没两天又被全面下令, 禁止以浮言扰乱人心。
谢无炽去了作战前线, 时书这几天便随着宋思南的仇军队伍, 四下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