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5 / 11)

不过多质询。却也没有因为他的出身,对他颐指气使。

这是什么修来的福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

郁绫回过神,面露温柔:“只是想到些其他事情,有些头疼。”

梦里的柳连鹊对他很好,他也没必要在做梦的时候遮遮掩掩。

“何事?”柳连鹊放下书卷。

“最近家里有些入不敷出。”

他言简意赅,含糊说明了如今情况。

其实入不敷出说得轻巧了,现在家里根本是没收入。

十亩地里八亩鬼田,宅子阴气森森,没有铺子傍身,也没有人脉,柳家郁家都指望不上,简直是地狱开局。

柳夫人给了不少银子,可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之计。更何况他经过这几天兵荒马乱,愈发觉得这些银票有诈,也不敢乱用。

毕竟待赘婿一直不好的柳家,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在给钱上面大方呢?

郁绫谨慎惯了,这好歹是柳连鹊的生母,也不好在他面前说什么小话。

“原来如此。”柳连鹊若有所思,沉吟了会。

“你辛苦了。”

“不辛苦。”郁绫笑了笑,“这些事夫郎不用操心,你只要好好休息。”

他还没山穷水尽到靠鬼夫郎的地步,自有办法活下去,有些苦也就在梦里顺便提一嘴而已,梦醒后除了他,谁也不必知道。

柳连鹊目光干净清澈,因为刚刚想事情太专注,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可郁绫注意到了,随着没关严的窗户隐约泄出天光,柳连鹊的身体正在渐渐透明,本就偏白的肤色显得人愈发虚弱。

已经要到梦醒的时候了。

柳连鹊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等到他说出来,郁绫手边青年的衣角已经飘散在了光里,他翕动的嘴唇也发不出声音。

郁绫其实不指望在自己梦中,柳连鹊这个书生能想到什么,可他隐约有些期待下次再见。

他有预感,这不会是他和夫郎的最后一次梦里相会。

外面传来鸡鸣的声音,他睁开眼,不出意料摸到床头空空如也,没有人坐下去产生的塌陷,也没有活人产生的温度。

只有柳连鹊的画像还摆在那灵堂上,定格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做了一夜梦,郁绫知道自己脸色肯定不好看,草草洗漱下,收拾干净就准备出门。

可一推开门,就发现群工匠打扮的人聚在他家门口,站得零零散散毫无组织,似乎是等候已久。

好事的村民们许久没见过这种阵仗,也很好奇围在边上。

郁绫愣了愣,带着疑惑郁:“你们是?”

“你是郁绫吧,柳家让我们来的啧,真是让我们好等。”

为首的工匠抱着臂,态度已经有些不耐。

“行了行了”他身后的年轻工匠小声劝道,“能拿钱就行,这是大生意嘛。”

原来是柳家派来的人,郁绫赶紧把门开的大了些,瞧着他们手边的石料眼熟,好像是修灵堂的材料,心里隐约有猜想:“你们是来修柳少爷灵堂的?”

“当然啊。”轻柔地擦拭着鼓起的两三个小包,滑腻腻的触感给郁绫带来了细微的瘙痒;被蚊子叮过的皮肤就像被注射了极少量的麻药,但男人摩挲的动作却让这片娇嫩的皮肉变得相当滚烫。

又烫又痒。

强忍着痒意不往外倾靠,郁绫颤颤地伸出手,抓住许憬弈那只专心搽药的大手,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可、可以了,不用再搽了。”

“还不行,脖子后面都是红的。”

声音变得沙哑,许憬弈看着乖巧靠在自己怀里的漂亮小竹马,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哄着道:“往左边再侧一下。”

很听话地往左再靠了半分,郁绫忽地意识到两人现在的距离其实是相当靠近,气息似乎在交互着。

心里涌起了奇怪的感觉,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方亲密的距离被男人主动拉开,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