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ta是猫,有九条命。
至于对方跳没跳,是死是活,他早就忘了。
人的大脑容量是有限的,不该被那种垃圾占据任何空间。
就算对方侥幸活了下来,他当然不可能和ta在一起。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ta死而已。
蓝眸中的深邃被爱丽丝的吻弄散,脖颈并没有她的亲吻而往下弯曲半分。
属于费利克斯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仍旧存在。
她完全不受影响,声音比刚才更加松软,像是一块掉进热水之中迅速融化的棉花糖:“奶奶说我是迟来的月亮,费利克斯,其实你也是我生命中迟来的月亮,独一无二的月亮。”
是比刚才更土的一句情话。土到足以让他嗤之以鼻,嘲笑的程度。
月亮。
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却轻微地动了动,并不明显,只是骨节微微屈起,很快又恢复原状。
月亮也很廉价,人人都能看到。
甚至被好几个国家成功登陆过。
“是真的。”她和他撒娇,比从前几次还要娇,甚至还主动将眼睛送到他面前,纤长的睫毛眨啊眨,像羽毛,“你能看出我有没有撒谎的,盛傲哥哥。”
他的手能够很轻易地掌住她的后腰,她纤细柔软地像蒲柳。
无论何时,他都能游刃有余的掌控一切。
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赌局。他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任何东西都得到的太轻易了,财富、地位、权势,以及别人的爱。
容易得到的东西在他看来都很廉价。
爱丽丝属于哪一类的范畴,他一直没有分清。
甚至可以说是懒得分清。反正她一直都在他身边,他招招手,她就能乖巧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可是后来呢。
在她离开后,他以侵略者的姿态再次闯进她的世界里。
是闯进吗,还是死缠烂打地跟去。
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为了让她害怕,还是为了逼迫她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
身上的衬衫早就凌乱,袖箍被她当成玩具一般从手臂上摘下来。她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对着他的脖子比划了一下。用那副天真的姿态询问他:“可以戴在这里吗?”
在他警告威胁的注视下,她默默闭上了嘴。
那条袖箍仍旧被她拿在手中,她甚至将自己的手腕和他的手腕放在一起,一并套了进去,袖箍在此刻仿佛变成了手铐,牢牢地将他们锁在一起。她和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
他的头发和之前相比,发色变得更浅了一些。一丝不苟的背头早就变得松散,一缕垂落额前,遮住三分之一的眉骨。似乎将他的冷硬与锋利也遮住了三分之一。
她说了那么多,他却全程沉默。
可是,是错觉吗。他的眼神好像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声音和她的皮肤一样,柔软滑腻的像是散发甜味的牛乳:“哥哥,你就是我的月亮。”
她没有撒谎,他能够看出来。
心脏和某处的跳动在这一刻突然一齐加快,不受费利克斯的控制,血液的流动也一并加快,充血后的肌肉将衬衫撑至紧绷。
蓄势待发的力量得到宣泄。
察觉到突然喷涌出的灼热感,她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费利克斯突然抱紧了她。
他的呼吸声很重,像是老式旧风箱。
胸口起伏的同样剧烈,伴随呼吸的起伏,胸膛一直在□□挤压她的胸口。
罕见的没了平时的优雅从容,仿佛回归人类最原始的一面,属于野兽的本能。
他抱着她,呼吸急促而粗重。颤抖了很久。
她被吓到了,整个人还愣愣的。
这是第一次如此.....
如此壮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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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睁眼的时候,费利克斯此时正好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