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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定义愉快这个词,最后只好干巴巴道:“为了跟上你们这群家伙找乐子的速度,我那段时间寰旅健身的步数已经超越99.9%的好友了好吗?!你当我是什么,万里行军的格拉默铁骑吗。”

“咦?”花火娃娃诧异地抛出一个长调子:“可谁让你是未成年呀,又没有正经的寰宇移民护照,随便改改年龄就能享受超绝低价寰宇际旅行套票,很划算的,不用的话多可惜,我们酒馆又没有报销制度,物尽其用嘛。”

“那也没让你们把我塞进星舰货舱偷偷运进仙舟吧?!我可是跟一群珍稀生物待了一整天。”兰索气急败坏。

“对不起啦,但我看你和那只长着二十条腿的小蜘蛛不是玩得很开心吗?你要是不喜欢旅行可以跟我们说呀,在酒馆也是有乐子的,还有寰宇各地愚者们的实况转播呢。”花火娃娃用短短的小手框了一个矩形:“那——么大的屏幕呢,比匹诺康尼影视乐园里那个还大。”

“凭什么,我在的时候没有啊?”兰索一头雾水。

“哎呀,似乎是在你离开后一段时间里装的呢。”花火娃娃笑嘻嘻道。

兰索更气了。

什么离职老东家必翻新定律!

“好啦,不逗你了,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开呢?这次可不许顾左右而言他了,小叛徒。”

“我说了,假面愚者太没志向了。”兰索道。

“错啦,这是过时的答案。”花火摇了摇手指:“虽然你掩饰得很好,让聪明的花火大人都一直蒙在鼓里,但看过你在艾吉哈佐的记忆后,我越发确定一件事——小叛徒,你是不是失忆了呀?”

花火最后上扬的尾音令兰索感到不妙,他像是被揪住了小尾巴,浑身电流一窜,咻地一下从脚到头。

由于尚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会不会对他目前的处境造成危险,比如莫名其妙树立了一些类似奥斯瓦尔多·施耐德之类的敌人,并且在失忆期间还狠狠和对方打了一架,兰索现在相当草木皆兵。

他该不会某天睡得太死被敌人寻仇吧?

兰索一激灵,仔细想想,又放平了心态:没关系,根据他平安活到现在的经验来看,坚持不懈寻他仇的似乎只有砂金——虽然砂金一个就很难缠了。

失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黄泉姐姐平时没啥记忆还能一个战技点堪遍永火官邸杀到匹诺康尼,虽然他没有虚无令使这么强的战斗力,但他跑得快!

兰索很骄傲地抬起脸,“对呀,所以呢?”

“哈,你都忘了什么呀,说给花火大人听听?”

“……”兰索心虚地乱飞视线。

咱就是说,不知道。

“看你这表情,你该不会忘的部分跟那只小孔雀有关吧?这真是个有趣的消息,要不要我替你告诉那位公司总监呢,我看看……”

花火娃娃一手搭在眉前,做了个瞭望的动作,她夸张地张大嘴,眼里闪闪发光:“哎呀,他走过来了呢!”

兰索蹭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做贼心虚地左顾右盼,除了蹲在长椅上瞪大眼珠子不明所以看他的眠眠以外,空无一物。

“花火!”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兰索咬牙切齿,一个箭步拎起娃娃,狠狠扯她的脸。

“生气啦?真生气啦?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吗,说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答案。”软绵绵的布偶玩具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不是有剧本吗,大导演,为什么不自己努力猜猜看?”兰索伸手一丢玩偶,叉着腰,不悦地俯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我还很忙,先走一步。”

说着,他拽着吃瓜中眠眠的尾巴,飞快地向前走。

“你要去找砂金吗,看在曾经同僚一场的份上,告诫你一句,别把那只小孔雀当成什么大好人。”花火娃娃从地上轱辘起来,挥挥手。

“他可是能拒绝酒馆邀请的人呢……”

——

为什么离开酒馆,这个问题兰索很难回答清楚。

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