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拒绝,她想找机会从大娘口中了解赵家的情况。
大半杯温水下肚,白萍舒坦不少,她感激道:“大娘,您是个好人,幸亏遇上您了。”
“那是。”大娘不谦虚,她绝对是附近最热心肠的,“我也是看在你是女人份上,才让你进来的,要换做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也不敢呐。”她没说的是,白萍这样的体格,她单手能拎一双,有坏心她也不怕。
“我看您隔壁几户人家都关着门,幸好您出门了。”白萍委婉拐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大娘一拍大腿,非常配合,指着赵家的方向,神神秘秘道:“妹子,一看你就不是这片儿的人。”白萍心一惊,大娘没管她,倾诉欲上升,继续说道:“关门的几户人家和赵家关系好,赵家倒了之后,他们小心谨慎着呢。”
赵家如日中天时,左右周围像个哈巴狗似的捧着,沾的光不少,但赵家一出事,被波及到的也是他们。
她家当家的有点清高脾气,做不出巴着赵家的行为,现在倒是因祸得福。
白萍大惊失色,不可置信,“赵家倒了?”
“谁能想到呢?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的人可不少。”大娘啧啧道,“眼看着快更上一层楼,结果说倒就倒了,没提前听到一点风声,别说赵家就是我们做邻居的,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赵家真够缺德的,先前他们说不去住县委大院,是为了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职工,谁不夸赵家全家思想觉悟高,哪成想人家是怕住进去大院,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不方便呢。”
“要不是上头的调查人员一桩桩宣布赵副县长的罪行,谁也不知道他看着一派正气,背地里做下的徇私枉法的事情数都数不清。”
“可见这人呐,难琢磨得很。”
大娘说了个尽兴,没注意白萍身形已经摇摇欲坠,她来时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料到赵家倒台,在她心目中公爹是整个家的顶梁柱,威严不可冒犯,上辈子一直牢牢撑着一大家子人,从没有过纰漏。
“会不会弄错了?”白萍艰难问道,不愿意相信正直的公爹会犯原则性错误。
大娘摇头,“省里下来的人员专门调查嘞,那什么人证物证都有,赵副县长自己都承认了。”
坦白从宽。
烂船都有三斤钉,赵家自然也有几个忠实簇拥提出过异议,毕竟赵副县长正派的不能再正派,但事实证明,没有半点冤枉他。
白萍被乍然得知的情况弄得束手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后悔没把沈茂一起带过来。
“那赵家其他人没住在这里了吗?”
大娘:“房子赔出去了,赵家其他人和赵副县长断绝关系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她感慨道,“两个老的身体不好,赵副县长爱人柔柔弱弱,唯一的儿子不是个扛事的,估摸日子难。”
白萍听着越发揪心,就见大娘一拍掌畅快说道:“活该!这都是报应,老天有眼!”
有些脑子不清楚的,说什么家人无辜,祸不及妻儿,她当场就是一口唾沫喷过去。她没什么学问,但知道一点,买回家的肉,赵家所有人都吃进了嘴里,不是光赵副县长一个人吃!
白萍犹豫道:“说不定赵家其他人真不知道赵副县长做了什么,生活突然一落千丈,也挺可怜的。”
大娘奇怪瞥她一眼,发现她说的是真心话,语气淡淡道:“妹子,这话你可别在外头说,被赵家欺负过的人家不少,你当心被连累。”
“我只是表述我的观点,如果对老老少少抱有同情心有错的话,那只能说明迁怒我的人也不怎么样。”白萍掷地有声。
大娘愣了下,无语极了,她当家的喜欢卖弄学识,她跟着记住了两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说到底,妹子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白萍张嘴,“善良”有错吗?
大娘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送客,“我妹子,我就不和你唠了,有事出去一趟。”
“谢谢大娘招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