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等人走了后,裴少韫见江絮雾一直凝视自己,知道她想从自己这里听到关于江辞睢的消息。
他说到做到,将他还活着的消息一并告知了江絮雾。
江絮雾听到阿兄还活着,她庆幸地笑了笑,“阿兄还活着,那就好。”
“既然你知道他还活着,这几日可以在山庄观景赏花。”听山庄里的下人说,她平日习惯观赏花草树木,也喜欢到处走动走动。
裴少韫便想着她能出去走走,也许心里的郁气能渐渐消散。
江絮雾闻言,垂下眼眸道:“出去走走,看看困自己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吗?”
“那你愿意一直待在这里?”裴少韫听出她的埋怨之词,心中虽有几分苦恼,但他四两拨千斤地换了说辞。
江絮雾心烦,躺下背对着他道:“嗯。”
见她还是气恼当时一幕,裴少韫不免心底生气烦躁,可江絮雾尚且在病中。
裴少韫摒弃烦躁,轻笑道:“若是你愿意一直躺在这里,我也不耽误。”
江絮雾没搭理他,阖眼佯装入睡,而后,她听到大门被合上的动静。
待人走后,江絮雾这才睁开眼,攥紧了怀里锦被,其实她可以像之前一样假装无事发生,再偷偷计划跑走。
但她这次不想再欺骗下去,她重生回来,只想阿兄好好活着,可若是她重生回来,阿兄却因她的原因出事。
她要怎么对得起阿兄。
江絮雾深陷自责,这才一病不起,但今日知道阿兄还活着,一直悬挂在悬梁害怕的心思,彻底被放下。
须臾间,她又想到,阿兄既然没死,她一定要逃出去见阿兄。
可是要学着之前隐忍的模样,重新对待裴少韫,那是绝对不可能。
即使裴少韫说那一箭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射的,可她记得清清楚楚,他用阿兄威胁她,也说过怕要让阿兄死的话。
江絮雾耿耿于怀,在她心底阿兄大过一切,他怎么能伤害阿兄,她想到这里,蜷缩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思念,令她低语呢喃,“阿兄。”
公主府,琉璃花灯下的一间厢房内,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阿妹。”盘腿而坐的江辞睢上半身刚擦完药,□□的身躯,露出绷紧的肌肉线条,滚动的气息,额头的冷汗滚动在酱色的肌肉上,慢慢滚动而下。
江辞睢紧阖,嘴里溢出,“阿妹。”二字。
途经路过的朝宁听闻此事,捂着唇笑道:“真是兄妹情深。”
“为了妹妹,不惜以身犯险,可惜……”她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地瞥向了天上的一轮明月。
“公主。”张沉负手而立,踱步过来,被朝宁揶揄,“你不会是怕本宫跟别的野男人有染,过来看看我吧。”
张沉:“臣相信公主。”
“你相信本宫。”
朝宁往前走,张沉跟在她的身后,一前一后,犹如奴仆,可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们都早已习惯,“张沉,你说这次的机会,我能有几成呢?”
“臣不知,但我会帮公主。”
朝宁莞尔一笑,并不作答,她从出生到现在,最不信的就是旁人。
她只相信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走,府中的管家这时冒出来,作揖道:“公主,这是裴府送来的名帖。”
“他明天想要拜访本宫?”朝宁将请帖收下,看了眼附赠的信函,妩媚的眼角轻佻,“他倒是查得这么快。可惜他连累本宫身边最信任的属下,本宫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朝宁旋即吩咐了管家几句,而后又寻来侍卫,轮番交代好后,她又回书房,亲自拟定了一封信函交给了贴身侍女,让其交给她母后。
待她处理完后,夜深人静,明月已经悄悄藏起自己-
翌日,江絮雾乏累地待在床上,窗棂被推开,满眼的绿茵,平常她早就待在窗边上赏景,可她近日心情不好,失去了这份心情。
在又一次裴少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