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江辞睢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锐利的眼眸只有眼前的阿妹。
江絮雾笑意深深,目光认真。
“那我陪阿兄一起,无论下刀山上火海,我都会陪阿兄一起。”
“我们可是兄妹。”
江辞睢目光一顿,轻轻地抚摸她的发髻,“我们是兄妹,理所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江絮雾闻言颔首,瓷白耳垂仅剩下一只的绿釉耳环上下起伏。
两兄妹说开后,江絮雾解开了心底的疑惑,两人闲聊了几句后,江辞睢要送她回去,可江絮雾指了指他的面容道:“阿兄你现在的样子,引人注目。”
毕竟他现在还在牢狱里,江辞睢沉思一下,便找了其他人来送她。
对方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绿衫罗裙,见到江絮雾屈膝行礼,“江小娘子,江大人。”
“她叫花娘,擅长机关下毒,我让她送你回去。”
“嗯。”面对阿兄的解释,她从不怀疑。
江辞睢见阿妹全身心都信赖自己,眉眼柔和下来,为她办妥了一切,在亲眼见到阿妹要回去的背影,他一动不动,江絮雾冥冥之中回头,对着伫立原地的江辞睢,露出浅浅一笑,“阿兄。”
眼前一幕,恍若幼年,两人第一次见面。
江辞睢待到江絮雾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后,他眉眼的柔和尽数被戾气覆上-
路上,两人从河岸边结伴而行,因她们需乘坐车舆,要去专门的轿铺租赁,为了防止遇到不轨之人,江絮雾被花娘戴上了帷帽,素白的白纱被东风掠起,颇有乘风而去的韵味,至于花娘,她没戴帷帽。
在为江絮雾路上披戴帷帽时,长相柔柔弱弱的花娘露出俏皮一笑,“我也不用戴,一是我没小娘子貌美,二是,我袖子里藏着毒蝎子,今天还没咬人过。”
花娘露出花卉暗纹的袖口,江絮雾看到里面蠕动,眼皮子一跳,“花娘你胆子真大。”
“小娘子谬赞了,我只是素日爱玩这些。”花娘浅笑,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的娇娇娘,身上会随时携着毒蝎子。
故此江絮雾在想,别有不长眼的人,故意找上门,不然受伤的可是他们自己。
所幸一路上,万幸没有人来,河岸柳绿桃红,白纱飘飘,她腰间的七彩宫纱线绦被风一吹。
江絮雾难得没有乘坐车舆,欣赏这北重桥边的景色,今天一见,别有韵味,倒是不知抱梅和青衣怎么样了。
青衣会有武功,应当能护住抱梅花。
但江絮雾又怕出事端,左思右想还是想先尽快回到江府派人去寻抱梅。
与江絮雾的焦虑相比,花娘倒是从容不迫,想着有谁不长眼地过来让她宝贝蝎子咬一口。
两人的心思各异,正当她们要来到瓦舍,要去寻租赁的轿铺,忽然有人在岸边惊呼,“水面怎么有尸体。”
这话引起众人围观,游湖在水面的樵夫撞见这一幕,正要把尸体捞起来。
江絮雾随意瞥了一眼,浆洗发白的衣裳,还有那张熟悉沉闷的脸被杆子拍打,看样子是在试探他还有没有口气。
“小娘子怎么?”花娘看到了租赁的轿铺,正要过去,可腰间被人一碰,她仰起头听到小娘子说,“花娘,能不能帮我救下这个人。”
江絮雾纤细如白葱的手指,指向了被人围观的湖畔处。
花娘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毒蝎子,想到江辞睢命她要听从江絮雾的话,当即应下。
“听你的小娘子。”
一炷香的工夫,瓦舍里某间药馆后院多了一名病人。
病人肤色苍白,衣裳皆是干涸的褐色血液还有潮湿的水,被人抬进来后,大夫就帮他看了一眼,说是受了重伤,就命人开几服药,帮他换掉了衣裳,而后对着花娘说:“这病人伤势严重能不能活要看自己能不能挺得过来。”
大夫说完,忧行于色。
江絮雾闻言心凉了半截,人差点没站住,还好花娘扶住了她,但花娘透过她冰冷的肌肤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