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话,裴父禁不住心中疑惑道。
“江辞睢是你要娶的江小娘子的兄长。你不帮忙吗?”一副瞧好戏的样子,令他看不懂。
“他与江小娘子又不是亲兄妹。”再说,裴少韫危险地半眯,他想到近日的梦里,全都是他们兄妹形影不离的画面,着实令他升起无名火。
裴父观他冷清冷心的模样,问出心中忧虑。
“那你对江小娘子是何想法。”
“她是我的。”
裴少韫理所当然地道,裴父皱眉,“没有儿女私情?”
“什么叫儿女私情。”
裴少韫侧眸看他,梦中的江絮雾就是他的妻子,梦外江絮雾也会成为他的妻子,这种算是儿女私情吗?
裴父见他当局者迷,劝告一句,“你要是有心,切莫伤人伤己。”
裴少韫轻笑:“父亲你说笑了。”
裴父却窥探出两人在往后的道路上,波折四起,不过男儿志在四方,儿女之情尚且搁在一旁,他又将话题引回来。
“既然太子过于阴狠,可三皇子也不是最佳的人选。”
“父亲有一点你忘记了。”
裴父皱眉,苦思冥想,见裴少韫伫立在窗边,东风惊起他的袖袍,忽然想到一个猜想。
“你说圣上中意三皇子。”
好像从圣上近日诸多频繁重用三皇子,能看出端倪。
裴父深思,太子莫不是也知道这点,所以最近脾气愈发暴虐。
烟雨雨下,阵阵惊雷穿透夜色,几声电闪雷鸣,令裴父心下一沉,感慨多事之秋。
紫扶院,疾风骤雨,狂啸而来,院子里的盆栽遭不住全部都倒下,几名婢女们忙着卷起走廊的竹帘,风雨中,梨花树凋零,树叶被尽数敲打下来。
江絮雾命她们收拾好,便去忙自个的事。
而后她待在厢房,望着裴少韫派人送来的黄花梨木匣子,掀开后发现是一对翠玉手镯。
上辈子裴少韫也给了她。
后来病重时,玉镯全碎了。
眼下再看到这对翠玉玉镯,早没有上辈子收到的欣喜,她命人将匣子和玉镯全部收起。
青衣受到嘱咐,便拿着匣子和玉镯全部收起来。
抱梅见青衣走开,终于找到机会,低声细语道:“小娘子那天你真的没出事吗?”
她想到那天的险峻,自己被歹人打晕,醒来发现小娘子不见了,她差点要晕倒,所幸裴府的人派人告诉她说小娘子没事,还送她回来。
可是回来这一两天,抱梅碍于青衣没有跟江絮雾说了几句话,终于等到有时间,抱梅忧心忡忡地过问那天发生的事情,甚至眼眶里都有泪水,显然是被那天吓坏。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动不动哭。”江絮雾知道她忠心耿耿,可见她一哭,江絮雾用手帕帮她擦拭泪水。 小小俏脸,泪水多的止不住。
江絮雾莞尔一笑,开始打趣她。
抱梅被戏谑地脸红,这时青衣办好事回来,抱梅站起身,将泪水擦得干干净净。 “小娘子。”青衣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江絮雾坐在榻上,支摘窗撑开,露出外头的瓢扑大雨。
“这里不用你的伺候,你先回去吧。”
江絮雾轻声地说,青衣觑了一眼外头,而抱梅为她寻来一把油纸伞。
面对主仆两人变相地送客,青衣视若无睹地颔首,接过油纸伞,沉默地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抱梅才松懈神智,“小娘子,这裴家送来的婢女来了后,沉默寡言,我看着有点害怕。”
“你不用怕,她现在来伺候我,又不是来害我。”江絮雾坐在妆奁前,将发髻上的簪子解下来,抱玉正巧从外头走出来,身上的衣袖有几处洇染。
抱梅瞧见捂嘴一笑,“你在外面不会没打伞吧?”
“好姐姐,我在外面打伞了,我又不是傻子。这还是遇到了大夫人身边的嬷嬷,我路过时,大夫人在跟大爷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