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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不会是黎生吧?!卧槽难怪今天唐郁帮黎生介绍生意!还说什么是黎生家里开的纸扎铺,原来这是夫妻档啊!”

“对对,我今天看到黎生的纸人解决那种背影诡异了!黎生特意从学校跑过来解决唐郁的烦恼,听起来还怪甜的。”

“你们怎么都说是黎生?万一是沈君行呢?梨子她不就是写了沈君行和唐郁的一千字车,从一堆生日礼物里脱颖而出,接到了沈君行发布的隐藏任务吗?沈君行也喜欢唐郁,还和唐郁同居住在一起,而唐郁都没和黎生继续当室友了……”

瑟缩的唐郁。

戴着口罩面容模糊的唐郁。

坐在教室里解不出来题的唐郁。

……

最后的最后,是在关于写满仪式问题的黑板前,拿着粉笔,缓缓转过身的唐郁。

阳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耀眼夺目。

舍曲林呆呆地仰着头。

——“完全想不到我哥有一天会仰望别人的样子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天,那对方一定是个绝世天才。”

——“哈哈,反正不会是我这样的笨蛋。”

站在天台边沿的身影张开了双臂,像是在拥抱着太阳。

蜂鸟屏住了呼吸。

盛大的阳光下,她仿佛看到巨大的玻璃囚笼倒扣在这个世界上,关住了一只漂亮的鸟儿。

鸟儿是不该待在笼子里的。

于是那只小鸟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笼子的漏洞——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但小鸟啊小鸟,被人类关着固然痛苦,可离开了笼子的保护,你可能会死。

即使是这样的结果,你也要选择自由吗?

——她这样去问。

满世界传来的惊呼好像能把巨大的玻璃笼子震碎,眼前的画面仿佛变成了电影里的慢镜头播放,她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那道身影一跃而下。

金色阳光附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衣衫照得闪闪发光,那鼓动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在这个世界里自由自在地飞翔,像是无翼鸟,进行着一生只有一次的飞翔。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冲了上去,似乎想要捕获那只出逃的鸟儿。

“砰——”

身体落地的声音响起。

蜂鸟睁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那道本该鲜血横流的身影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啊?”

“人哪儿去了?!”

往这条路上走会遇到沈君行!!!

蜂鸟闪电般低下头,她感觉到了一股冲天的凉意从头顶浇到脚下,冻得她手脚冰凉四肢发颤。

“你怎么了蜂鸟?!”耳边传来了讲师她们关切的询问声。

蜂鸟面色惨白得可怕,她用力抓住了同伴温暖的手,低声道:“不要去右边……右边有……沈……”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红眼睛在盯着她,让她甚至不敢完整说出那个名字。

“有什么?”讲师的声音响起。

蜂鸟紧紧抓住讲师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一边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时刻警惕着红眼睛的出现,一边小心翼翼凑到讲师的耳边,颤声道:“有那个……家伙……”

她相信和她一起去过医院看病的讲师应该会很轻松明白她在说什么。

“什么?”讲师也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一个只能透露给蜂鸟的秘密:“你是在说哪个家伙?”

蜂鸟愣了一下,有些迟缓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长着红眼睛的讲师对着蜂鸟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是我吗?”

它伸出手,掐住了蜂鸟说不出话来的脖颈,像是黑猫咬断了麻雀的喉咙。

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