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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什么要吃人?玲珑到底有没有入宫?按照苏爷爷的说法,她分明逃出来了,逃出来弄丢了玉佩又去了哪里?还有身上的水腥味又从何而来?

一桩桩一件件的谜团, 看似扯开了一段, 却在聂竹明的叙说后愈显错综复杂。闻丹歌沉吟一番, 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聂竹明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只要让枉死之魂安息, 你或许能够捡回一条命。”

聂竹明绝望道:“为什么只有我?!又不是只我一人干这样的事!他们、他们手上的人命比我多!”

眼见着他变得疯癫,闻丹歌伸手摁在他肩上,这一下用了五成的力,聂竹明吃痛, 不得不安静下来。

“不想死的话就按敬楠道长说的去做。你先说说,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哪里。”应落逢理清思绪, 配合闻丹歌开始套话。聂竹明原本狰狞的表情忽然变得惨白, 他怔怔摇了摇头,呢喃:“不行不能带你们去”

“那好吧。”闻丹歌拍了拍他的肩, 低下身凑到他耳边轻语,“晚上睡觉,记得关窗。”

聂竹明猛地抬头往窗边看去,那里居然、居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浑身的血顿时凉了半截,他立刻蹿起来抱着闻丹歌的大腿, 嚎啕:“道长!道长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

应落逢适时出声加把火:“不想死就不要遮遮掩掩,你不把病情说清楚, 医者也不能救你。难道你要因为不一定会降下的惩罚, 丢了你的命?”

终于, 在极度恐惧与循循善诱下, 聂竹明动摇了。他看了看闻丹歌, 又看了看应落逢,下定决心:“可以带道长去。”

应落逢立刻答应:“好,我就在这里。”

闻丹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收到眼色后改口“好”。聂竹明收拾了一下,便带着闻丹歌走了,临走前颇不放心应落逢,生怕他会跟上来,悄悄把门锁了。

闻丹歌瞥了眼,手中寒光一闪,那把锁突然坠落。做完这些,她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套聂竹明的话:“你看到她入宫了?”

聂竹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看着她被人接进去,我自己因为公务在身并没有跟着。”

闻丹歌:“所以她当晚就死了?”

闻言,聂竹明脸色倏地煞白,话音也哆哆嗦嗦:“不、不知道四皇子以凌虐为乐,一般、一般不会那么快杀掉。但是她从那天后开始缠上我!所以一定是四皇子病情恶化,一刻也等不了就开始吃人了!”

吃人。闻丹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同类相残到这种程度的事情了,她知道有些人心理扭曲,以虐杀为乐,有些人患有异食癖,只能吃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吃人,她只能想到一种东西,魔。

不一会,聂竹明停下脚步,说到了。闻丹歌感觉这地方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找到玉佩的地方吗?

“这里有密道?”闻丹歌问。聂竹明称是,接着后退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她一把。闻丹歌看见他在推自己之前,按下某个机关,眼神一凛却没有阻止。

原来他还在找替死鬼。这不是正好吗,她还愁不知道从何找起,他倒好,送上门了。

那落落会不会也被他送进来?

思及此处,身后忽然传来动静。闻丹歌迅速隐息,在暗处静静注视这一切。

来人仍是一身六扇门的衣着,其中一个擎着火把,另一个手上拿了一圈手腕粗细的绳索,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擎着火把的那人见面前无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照了个遍,还不见人,皱眉骂道:“这个聂竹明干什么吃的!不是说送人进来了吗?人呢!”

另一人附和:“总不能又跑了吧?他难道是筛子吗?前几天送来的跑了,今天火急火燎叫哥几个来结果又跑了!要我说别等他将功赎过了,直接把他绑了送给四皇子,横竖四皇子现在不成人样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

玲珑也跑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闻丹歌仿佛一堵空气,任凭他们如何翻找,就是看不到杵在他们面前的一个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