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出去。
贺兰时发誓,应礼真的是突然飞出去的。夜风瑟瑟,她穿得清凉,但比夜风更寒冷的,是闻丹歌的剑光。
即使夜色深沉,她还是借着盛琉璃的光芒看见地上的血。血来自何人不言而喻,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迅速为自己解释:“少宗主主动约我来此,说是、说是要赏夜景。”
闻丹歌缓缓看向她,问:“他没有和你说,是我约的他?”
贺兰时恨不能把头低到地里:“没有......”心里早就把应礼骂了千百遍。她低着头,只能听着闻丹歌的脚步一声一声逼近,然后在身边停下。
她看到滴血的剑尖了。
她想怎样?杀了她吗?若是她求饶,还来得及吗?须臾间,贺兰时心中闪过无数种死法和求饶的话,可还未说出口,身上忽然一重,随后闻丹歌的脚步便远了。
贺兰时悄悄抬头,发现身上披了一件外袍。
闻丹歌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求婚现场撞破未婚夫的奸情应该有什么心情?愤怒?耻辱?悲伤?
她只觉得疲倦。深深的疲倦。
就好像寒窗苦读十几年忽而被通知国破了考上也没用了......大概吧,她只是心疼花出去的钱,焰火还没有放完,不知道能不能临时叫停。
刚才那一下下手有些狠,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应礼被甩到哪里去,她不着急找到人,慢悠悠地绕了好大一圈远路,才把应礼从湖里捞出来。
迎魁砍在哪里了?手还是脚......似乎是刃毒发作,猩红血雾一点一点布满眼瞳,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闻丹歌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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