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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但前两回落水都幸运地有人相救。

而这回落水,却似乎并没有任何人留意到有人落水。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在这片漆黑的水中黯然消逝。

她心中还有太多无解的困惑,也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许多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那道充满了怨愤声音再度传来,随着江水一同将她团团包围——

“慕安宁,你将我害得永世不得超生,而我如今竟还要被迫与你做好姐妹!”

“你不知道,我如今看你这模样,心里有多痛快。”

慕安宁心头一颤,原以为只是幻听,但那女子越说越激动,仿佛当真同她认识一般。

可她自问,这一生并没有害过什么人,又谈何将人害得永世不得超生?

她很想问,这女子究竟是谁,也有些好奇她在水里待了这么久,为何意识却还未散去?

正当她思量间,忽然感到腰身被人紧紧揽住。

莫非有人来救她?

慕安宁咬了咬唇,也不知是哪来的劲,竟迷迷糊糊睁开了紧闭的眼。

她奋力睁大了眼,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痛感。

朦胧间,她对上了一双不带一丝波澜、仿佛与江水一般沉寂的灰眸。

但在这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能依稀瞧出是一名男子。

就在她愣怔之际,那男子的面容逐渐朝着她靠近。

她本不欲触及他人的隐私,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上头画的东西。

不,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慕安宁难得感到好奇,不自觉被吸引,待一页一页看下去后,才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半晌,她蓦地感到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地升起,仿佛她才是那个正发热的人。

这、这是

顷刻间,慕安宁猛然将册子合起来,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少年。

第 102 章 亲吻

顾淮之私下竟看这种东西!

也是,他们都已到成婚的年纪,看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再正常不过。

她自然对此有所耳闻,也知她们女子出嫁前夕都需通读一番,否则她也不会看出,那画册上的几个暧昧姿势,代表的究竟是何意。

不过,这也未免太羞人了一些,顾淮之怎能在军营里看这种东西?

而且,他还不藏着掖着点,竟就这般随意地放在外边,也不找个匣子锁起来,不怕被人看见。

慕安宁眼睫颤了颤,忽觉手上已经被她合起来的册子,似乎滚烫得有些吓人。

小姐往日参加些诗会倒是能赢得一些奖,只是大多数都是些金银首饰,布匹衣裳,并不会直接给钱财。

抱琴忽而指着窗外,稀奇道:“小姐,你快看。外头竟出了天虹。”

慕安宁闻声,也向外望去。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短短的片刻间,雨水已经停歇,天空也泛起了蓝。

她的目光落在装银钱的匣子,唇角泛起一抹笑:“抱琴,替我更衣,我们去一趟苏府。”

苏姐姐昨日在席间的提议,或许可以考虑。

慕安宁踏上马车的同时,在另一端,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乔青生搀扶着妇人下车,温声道:“姑母。”

历经半月,他终于将一切安排妥当,也拥有了自己的住宅。

方大娘才下车,便热泪盈眶地握住侄子的手:“好孩子,你看看你都瘦了。”她颤着声,关切问道:“可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他离开梧桐城时,将钱财都留给了他们母子二人,而自己只带了些微薄盘缠。

方子翁也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抱住表兄的大腿,雀跃道:“表兄!我好想你!”

没有表兄督促他读书,他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过,安宁姐姐教过他,读书是为了自己,所以他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