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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子活泼的妹妹,一切可就都说不准了。

顾淮之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轻描淡写道:“最好如此,否则你那月俸就别要了。”

离开金銮殿后,宴席间已然没了慕安宁的踪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他便听顾戟一言,也来这街上凑个热闹。

倘若今日能找到她,那他便再向前迈一步罢。

毕竟,从前她迈了那么多步。

皇帝今日看似放过他了,可保不齐哪一日又会心血来潮给他指婚,他需得快些行动。

顾淮之心中正思量着待会要如何同慕安宁表明心迹,胸口却突地感到一阵剧痛。

猝不及防间,他伸手压住胸口,脚步也随之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顾戟满眼困惑地,注视着自家公子忽然停下的背影:“公子,你怎么了?”

顾淮之眸光一凝,立时想起了什么:“出事了。”

听见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顾戟眸中疑惑更甚:“出事?谁出事了?唉,公子等等属下!”

待落了地,慕安宁犹疑片刻,还是轻声嘱咐道:“世子,好好活着。”

不管顾淮之心中怎么想,还是说一句,她才能放心。

顾淮之愣了愣,才笑了一声:“好。”

有她这句话,他们也算,好好告过别了。

*

翌日。

慕安宁是被门外杂乱无章的声响吵醒的。

第 92 章 战争

“抱琴,发生何事了?”慕安宁从榻上坐起身来,询问刚推开门的婢女。

平日里这些小丫鬟可断不会在门外闲聊不断。

抱琴轻轻关上房门,方才耸了耸肩道:“小姐,今日云姨娘生了病,但老爷竟说什么都不肯为她请大夫。”

慕安宁不禁目露讶异,发问:“父亲为何不给她请大夫?”

她看得出来,养父很是喜爱这位为他生了一对双生子的妾室,不至于连一位大夫都不愿请。

抱琴一边替自家小姐更衣,一边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稀奇:“谁知道呢,这一大清早的,三小姐就在老爷与夫人房门外哭诉呢。”

谭府门外,瞧见一身绯衣、束着马尾,引人注目的少年,守门的小厮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少年从马背上飞身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至大门前。

顾淮之扫了那小厮几眼,扬了扬下巴:“谭文淮可在?”

小厮怔怔地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贵人是在同自己说话。

他连忙垂首道:“世、世子。我家公子出门了。”

“哦,当真?”顾淮之扬了扬眉,心想这谭府的下人与谭文淮,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小厮连连点头,只敢低头不敢抬眼,目光始终盯着少年的脚尖,生怕触怒了这上京无人不晓的小霸王。

顾淮之侧眸看了眼顾戟,示意他在门外守着,旋即朝着拘谨的小厮玩味一笑:“不请本世子进去坐坐?本世子与他可是极好的‘好友’。”

他刻意将“好友”两字咬得极重。

“这”小厮悄悄抬头看了眼少年扬起的唇角,又赶忙低下了头,莫名感觉心底有些发毛。

他犹疑半晌,虽然从未见过顾世子来府中找自家公子,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得罪皇亲贵胄,只得恭敬地弓腰将顾淮之领进府:“世、世子,请。”

小厮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他家公子向来待人和善,应当不会责罚自己,只是期盼这顾世子不是来找他家公子麻烦的。

而站在马儿旁边的顾戟,内心也抱着同样的担忧。

他默默祈祷着自家公子莫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对谭公子那等看起来便没有丝毫武力的文弱书生,大打出手。

说来也奇怪,公子昨日得知慕姑娘要与谭公子定亲的消息后,竟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内,既没有饮酒也没有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