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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惊喜。

见少女点了点头,顾戟明知故问道:“您可是前来看公子的?”

“嗯,先前同李军师一起来的。”慕安宁眼神闪了闪,看到顾戟手中的盆子,忙咳一声:“我先走了,你且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眼见少女已经走至桌边,立在门边的顾戟脑子转得飞快:“慕姑娘且慢!”

慕安宁脚步下意识一顿,便听顾戟面露为难道:“属下忽然记起,还有众多马儿等着属下去喂呢。慕姑娘可否替属下照顾一下公子?”

慕安宁看出顾戟在撒谎,才欲开口婉拒,顾戟便飞快将盆子放到桌上,傻呵呵笑了一声:“医师说公子有些发热,慕姑娘会医,一定比属下稳妥许多,便劳烦慕姑娘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叹自己的机智。

若是公子醒来知道了,那还不得给他加些月俸!

“我”慕安宁余下的话还没出口,便见顾戟一溜烟似的出了营帐,跑得比他要喂的那些马儿还要快。

慕安宁看看桌上的水盆以及毛巾,又看看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晌,她叹了口气,认命似得挽起衣袖,将毛巾打湿,又回到少年床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罢了。

如今医师紧缺,纵然顾淮之是将军,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时刻留意着他。

思及此,慕安宁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地给少年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旋即摸了摸他的额头。

是有点热,不过并没有太严重。

慕安宁将毛巾折了折,敷到他的前额上。

这是从前,她做过好几回的事。

将毛巾放好后,她不自觉盯了少年半晌。

他的眼睫同她的差不多长,但却并不卷翘,而是直的。

他的鼻梁高挺,唇色有些苍白,但不难看出,他的唇型极好,薄厚适中。

便是在她观察时,少年的眉头忽然动了动,吓得她慌忙站直了身子,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顾淮之并没有醒,只是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一直紧紧蹙着没松开。

脚边忽然踢到什么东西,慕安宁眸光一凝,蹲下身将那散落开来的册子捡了起来。

她本不欲触及他人的隐私,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上头画的东西。

不,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慕安宁难得感到好奇,不自觉被吸引,待一页一页看下去后,才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半晌,她蓦地感到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地升起,仿佛她才是那个正发热的人。

这、这是

顷刻间,慕安宁猛然将册子合起来,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少年。

被下人领到前厅的慕安宁正喝着茶,瞥见妇人的身影,立时站起身:“方大娘。”

乔府如今的模样,与她那日前来拜访时,又有了些许不同,多了几幅昂贵字画。

方大娘笑容满面地应了一声,细细观察少女莹白消瘦的脸,心疼道:“孩子,可是又没好好用膳?”

方大娘蹙眉想了想,一拍手道:“明日开始,我便送饭到济世堂,可好?”

瞧着侄女这小身板,一定是一整日都待在医馆有些吃不消。

她得给侄女做些药膳,好好补补,否则日后与人成婚了,可有她吃不消的

被妇人拉着又坐了下去的少女愣了愣,才笑道:“多谢方大娘的好意,不过我这几日胃口颇好,便不劳烦您了。”

她这话没假,以往的夏日她确实会没胃口,但今年却有所不同。

眼见少女捏了捏脸颊,以示自己当真长了肉,方大娘被逗得直笑。

但她身旁被忽略的方子翁,却不满地鼓起双颊:“阿娘你也太偏心了。”

正交谈的两人一怔,只听孩童哼了一声,气鼓鼓抱怨:“我前几日说学堂的饭菜太过难吃,阿娘你都不肯给我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