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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还在榻上躺着。”

这件事,其实算是意外之喜。侯府多送了个姑娘来,他原本也没想到。

若非慕安宁先前发现了那藏在林中的草药,他们此时还是伤药紧缺的状况。

当然,最好的还是让朝廷送伤药过来。

但古怪的就是,都过去了好些日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大夫前来。

顾淮之从堂兄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幸灾乐祸,但眉梢却不由得染上几分愉悦:“阿宁医术是很了得。”

顾亦寒看着堂弟得意的神情,不禁失笑道:“阿淮,孤是在夸她,不是夸你。”

*

慕安宁正为一名将士的手臂上药,却忽而被一道男声吓得,险些将手上的药瓶扔到地上。

那人道:“都把衣裳穿上!”

众人齐齐望去,只听男子又冷声道:“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膀子,成何体统!”

来人一身低调的玄色劲装,但腰间却别了一个惹眼的绯红香囊。

“顾小将军!”将士们站起身拱手行礼,但却并未将少年的话听进去,仍旧光着膀子。

甚至还有大胆些的,打趣道:“顾小将军,这日头着实太热了些,您让我们穿上衣裳,可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众人轰然大笑,一时压抑的气氛有所缓和。

有人连连附和:“对啊,顾小将军,您也试试,着实凉爽。”

原本他们以为,顾淮之身为皇亲贵胄,会难以相处,但来边关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出乎意料地将他们所有人都视为兄弟。

甚至在前几日与梁人的交锋中,他还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下不少人。

这便也促使他们对他的态度,没有先前那般拘谨。

只是今日那日,媒婆说慕府上下都满意这桩亲事,自然也包括安宁在内。

见谭文淮羞红了脸,似乎对自己那番言论极其笃定,顾淮之默了默,脑中猛然闪过少女在面对他们两人时截然不一样的神情。

慕安宁与谭文淮是两情相悦?

不,这不可能。

可笑!况且,如今离婚期不过一月,也不可能再改了,因此成婚那日,她也只能穿这身。

顾淮之想笑,但嘴角却怎么都不受他的控制,纵然他想扬也扬不起来。

同样不受控制的,还有那似是两日没睡,略微发红的眼眶。

她还是要嫁给谭文淮。

便是在此时,门外恰合时宜地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是神色严肃的顾戟:“公子,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呵,不去。”顾淮之抬眸看了属下一眼,却往后靠了靠,一副绝无可能起身的态度。

顾戟面露难色,不知自家公子又在耍什么脾气:“公子”

见少年不理自己,顾戟又转头看向慕安宁:“慕姑娘”

那眼神像是在说:慕姑娘,您劝劝公子吧。

慕安宁眨了眨眼,圣上召他入宫,关她何事?

慕安宁思量片刻,直接站起身。

在两人不明所以间,她走至顾淮之面前,蓄力将手伸向那张皱巴巴的纸。

轻松抽出来的那一刻,慕安宁不由得一讶,与少年失神的桃花眸对上。

顾淮之的手劲不是很大吗,怎么此刻如此软绵无力?

这倒让她省了不少功夫,早知如此,适才便不与他闲聊那般多了。

慕安宁收敛心绪,淡淡道了声别。

待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顾淮之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戟:“她、她就这么走了?”

顾戟耸耸肩,表示无辜,旋即才想起了正事:“哎哟,我的公子啊,您还是快些入宫吧。”

*

慕安宁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抱琴将这匣子送回安庆王府,也顾不上此刻天色微暗。

抱琴心底微微叹息,默默将先前收到首饰匣的首饰又取了出来。

该说不说,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