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赶紧下了吧。
真是一段让人挑不出错但是又很不开心的话,白未晞一抬眼,就看到几位将军的脸都黑了。
韦杭之顶着漆黑的脸色说: “主公,末将愿领兵,誓擒仗剑于剑下!”
游溯不置可否。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同意就已经是反对的意思了。毕竟仗剑说得对,游雍的敌人不只是西羌,甚至可以说,西羌在游雍的敌人名单上都排不上号。
游雍最大的敌人,在中原,在东方,可不是西羌这个小小蛮夷。
但游溯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同意仗剑的请和,否则传出去,雍王溯的颜面就要扫地了。
游溯看着手中的求和信,良久说了一句: “再打!孤要让仗剑丢弃他的高傲,知道什么叫做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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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齐王宫】
齐王宫的一个小小偏门处,孟良一脸纯良地将一块银子塞给守门的侍卫: “李大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否则小人和侄子怎么能得到这么好的差事?”
李姓守卫看了眼眼前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上都生了虱子的“孟老弟”,又看了看孟老弟身后半张脸都是可怖胎记的“亲侄子”,不由同情地看了一眼孟良: “孟老弟,你也挺不容易的,带着这么个侄子,媳妇都不好说吧。”
孟良叹了口气: “没办法,爹娘死的早,小人是阿兄带大的,阿兄更是为小人去采草药,才在山里摔死的。阿兄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小人多狠的心啊,才能放着侄子不管?”
李姓侍卫摆摆手: “进去吧,但是切记小心,别冲撞了贵人,不然谁也保不了你们。”
孟良顿时点头哈腰: “好的李大哥,你放心,我们哪能见得到贵人?”
李姓侍卫一想也是,便让两人带着一车木炭进入了齐王宫。
齐王宫的宫禁不算很严,等行到没人的地方,孟良四处看了看,才对渡河说: “老大,现在怎么做?”
渡河摸着贴到脸上的假疤痕,等假疤痕带来的痒意消退了几分之后,他才说道: “等,等到天黑才好行动。”
孟良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孟良顿时吓得一头冷汗,他连忙转过身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连连道: “回贵人,小人是来送炭的,但是好像走丢了路,周围的环境和领我们来的侍卫说的不太一样。”
“送炭?”那道女声又问, “带你们来的侍卫是谁?他人呢?”
孟良: “他名唤李正,只告诉了小人往哪里走,并没有和小人一起进来。”
贵人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宫女点了点头,说道: “翁主,宫内确实有个叫李正的侍卫。”
“翁主”闻言垮了脸色: “予就知道,这群豪右出身的侍卫惯会偷懒,根本靠不住,也不知道舅父究竟为什么要用他们。”
说着,翁主对孟良道: “往前走就是了,炭房就在前面。”
孟良连连磕头: “多谢翁主,多谢翁主。”
待翁主走后,孟良才站起身,骂骂咧咧: “这该死的翁主,脾气真大,竟让乃公在地上跪了这么久。”
然而渡河没有接他的话,孟良不解地转过头,却看到渡河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位翁主的背影,直到娉娉袅袅的倩影消失在满宫室的栀子花林后,渡河也没有收回目光。
孟良好奇: “老大,你是看上这位翁主了吗?你想讨她做媳妇?”
渡河: “……”
渡河一脸嫌弃地看着孟良: “你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讨媳妇?怎么,想要媳妇了?”
孟良赶紧为自己辩白: “老大你可别胡说,我没有!”
见渡河是真的不想讨媳妇,孟良不明白了: “那老大,你为什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渡河问: “她就是昌国翁主,季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