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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救命啊——”

郁明烛被他们仙君仙君喊了一通,打了一道传音过去, “仙君,怎么办呢?”

——魔尊千忌不敢自作主张,得先来问问玉珩仙君本尊。

但是,两人自从揭破那些秘密,就再也没有以师徒相称过。

毕竟要是真的算算年龄,玉珩仙君斩妖除魔时,魔尊千忌还扶着井栏学步呢。

刚才于众人面前,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无奈之举。

可眼下,唯二人可闻的私下传音里,玉珩仙君笑了笑,竟然说: “弟子自然是都听师尊的。”

转世一遭,乖徒温珩比玉珩仙君不要脸得多。

这会叫起师尊来,同样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促狭意味。

他叫得时候只当戏谑,开个玩笑。

结果肉眼可见,郁明烛的笑容忽地顿了顿,似乎联想到什么,生出几分玩味。

温珩:?

是错觉么?

他刚才好像从郁明烛的眸光中看到一个不可描述的世界。

外人不知这师徒俩传音中的不可描述。

万众瞩目之下,只见明烛仙君似乎垂眸思忖片刻,缓缓道: “无论剑宗弟子是否盗窃圣宝,如今圣宝失踪已成事实,本尊愿亲自将其追回,查出罪魁祸首,届时决不轻饶。”

纵使过去了百年,仙君的名号在南海依旧十分有影响力。

他这么一说,鲛人族暂时按下了仇恨,点头称是。

郁明烛眸光一转,看向鲛王: “恳请鲛王陛下宽限时日,待我找出真凶,追回圣宝。”

从方才至今,鲛王的眼神一直意味难明,带着几分隐晦的暗芒。

四目相对,无声沉默。

祭司及时开口提醒, “鲛王陛下,明烛仙君所言颇有道理。”

鲛王回过神,幽幽看了他一阵,终于点了头。

“好,那便依仙君所言。”

……

寝殿内寂然无声。

濯厄浮在彩贝之间,正由鲛侍给他包扎着身上的淋漓血口。瘦弱的小鲛垂头丧气,眉宇间一片焦急之色。

待听见声音,抬头看去,眼睛才亮了亮。

“温哥哥,你来看我了!”

温珩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身上的伤拧了拧眉, “怎么伤得这么重……”

郁明烛缀在后面,不紧不慢道: “长生殿坍塌,你被整个埋在底下,还能留一条命,受这点伤已经算好运了。”

濯厄道: “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嘶!”

他被药藻弄疼了伤口,疼得眼泪汪汪,拉着温珩的手抽抽搭搭。

“好疼,”小鲛人呜咽着想要伏身过来, “温哥哥,我从小最怕疼了,唔……”

一只手抵在了他的额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郁明烛垂眼睨着他, “疼便自己忍忍,你抱他就不疼了吗?”

温珩看不下去了,拨开郁明烛的手, “别理他,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他捧起濯厄的手,磕着避水丹呼出一串气泡。

那些气泡里都蕴几分纯净的灵力,触及伤口的瞬间,立刻消解了灼烧般的刺痛

濯厄的伤口不疼了,但还是情绪低落。

默了几息,弱弱嗫嚅, “温哥哥,圣宝失窃了,至今下落不明,问那些人也问不出来。”

“嗯。”

“长生殿也坍塌了,上千盏长明灯,仙人像,都损毁了。”

“嗯。”

他说一句,温珩就轻柔地应一声,接过鲛侍手中的药藻,耐心仔细地帮他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濯厄欲言又止,声音越来越低, “温哥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海神气我擅离职守,降罚于南海了。”

他越说越难过, “我不该偷偷跑到陆地上玩的,是我害了族人……”

温珩帮他包扎完伤口,顺手在他发顶揉了揉,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