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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身影迅速掉头闪现回来,冲到隔壁——

咣当一声破门而入——

“都把琵琶给我撂下,全场看我表演!”

“……”

温珩轻轻闭眼,伸手抚上了额。

合理,一只出笼的哈奇士,确实四匹马都追不上。

隔壁天翻地覆的声音响了一阵。

那群人可能是被镇住了,居然真就那么呆若木鸡地看着陆仁嘉抱起琵琶,一抹一挑拨起了弦。

缥缈峰专修乐攻,明明是同一把琵琶,同一排长弦,可换了奏乐的人,就像银瓶乍破,扣人心弦,几乎直直敲进人心底深处。

事已至此,温珩也不急着走,秉承着“钱都付了能薅点是点”的原则,把目光移向桌上的点心茶水。

正好,他也饿了。

醉春楼做点心的手艺虽然没他师尊好,但也尚可垫垫肚子。

隔壁传来的琵琶声如珠落玉盘。

温珩慢慢悠悠吃着糕点,另一只手指尖随旋律点着桌子,惬意地眯起眸子。

这于他何尝不算身处乐坊呢?

“救命!救命——”

可刚吃了没几口,门外忽然就一阵吵闹。

迎面扑过来一道身影,一脸惊慌失措地跌到了他脚边,一把攥住他的衣裳下摆,用很生涩的口音求救——

“救救我!”

旋即,呼啦一群人堵到了包厢门口,手里拿着木棍,凶神恶煞。

花妈妈冲进来: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这小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我这就将他带下去狠狠责罚!”

说着,一把拽着那人往外拖, “碧青,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不要,放开我!”

那人挣动之间,露出白皙的手腕上布满青紫伤痕。

他回过头,异色的瞳孔里盛满惊恐: “救我!”

……

花妈妈揣着沉甸甸的钱袋离开了。

温珩尝试安抚角落里的一团人。

“别怕,我已经帮你赎身了,现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角落里的人慢慢抬起脸,两腮挂着泪痕,下巴尖瘦得可怜,头纱包裹之下,只有额前垂下一缕浓密卷曲的蓝发。

他似乎不通语言,发音滞涩,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迷路,他们骗子,绑架……”

温珩耐心地听着他把这几个字眼重复了许多遍,而后柔声问: “那现在,你想离开这里吗?”

碧青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一只纤弱的手从衣袍中探出,搭在了温珩的手上,水波似的清凉。

他拉着人往外走。

“幸好陆师弟的马车就在楼下,我们先……”

咕噜噜一声肚子响。

温珩话头一顿,循声看去。

碧青正直勾勾盯向桌上糕点,伸出艳红的舌尖抵了抵下唇。

温珩: “……”

温珩连带人带糕点都搬上了马车。

眼前的人抱着几块糕点啃,显然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将白净的两腮撑得鼓鼓囊囊,沾了一圈糕点碎屑。

就剩最后一块的时候,忽然有所察觉,一抬头。

接收了一道混杂着向往和痛惜的目光。

他犹豫了一会, “……泥要次嘛?”

你要吃吗?

虽然是这么问着,但水葱似的手指将糕点捏得死紧,看起来完全不舍得。

温珩深深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渴望, “不了,谢谢,你吃吧。”

“好的!”这两个字说得最为清晰。

温珩: “……”

温珩: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话一出,碧青忽然一个哆嗦,往前扑上来。

“不,我不想,回家!”

温珩一惊, “等等,你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