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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群熙攘的街头,父母买来哄稚童的,十分幼稚。

这人用来哄他……

以为他是那么好引诱的小孩子吗?

玉珩闭了闭眼,想说不要,旋即,闻到了一股山楂清香。

那人捧着纸袋又凑近了些,几乎明晃晃搁在他鼻尖底下,显而易见,写满了引诱二字。

“……”

“多谢。”成熟的玉珩仙君冷着脸接过了幼稚的山楂雪球。

他本是随口谢一谢,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对自己意志不坚定的唾弃。

却不想那人眸光流转,轻声一笑,颇有种顺杆爬的意思。

“仙君既然要谢我,不如便解我心中一惑……我知您仙号玉珩,那,姓名呢?”

随云山,灵泽洞府的玉珩仙君,行事内敛不喜张扬,偶尔出现在人间,也不以真面真名示人。

于是世人大多只听过其名号,却鲜少有人知其名姓,识其容貌。

他问完这句话,见仙人只是拈着山楂雪球一口又一口,吃得沉浸。还当今日是不会得到答案了。

于是他也颇为识趣地转身, “我去关照关照两位小仙君,莫要把千金难买的灵草涝死。”

可当他要踏出房门,却又听到身后哗啦一声——仙人吃完一颗,伸手进纸袋里又摸出来一颗,清冽声音中带着几分被成功收买后的餍足。

“温珩,温玉生。”

……

“温师兄?”陆仁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迎春客栈檐下挂的一排红纸灯笼在斜风细雨中摇摇晃晃,屋里还传来北昭弟子摔杯撞盏的声音,就显得他们周围格外僻静。

温珩咳了一声, “抱歉,走神了。那既然说是之前用的假名,有没有说,当时为何用假名,之后又为何不用了呢?”

陆仁冰说, “这就无人得知了,还有,说来奇怪,明明七年的时间也不算久远,可这件事偏偏鲜少有人记得,我问了缥缈峰好几位师姐,都没什么印象。”

“就像…就像这段记忆凭空被人从脑海中抹去了似的。”

温珩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随云山灵泽洞府,补天神玉初通人性,化作人形,冰雪质,玲珑心。

仗剑信马穿云过海,白鹤衔月似玉中仙。

如果书中这些词句,说得不是明烛仙君……

而是玉珩仙君呢?

融融夜色间,檐下一阵潮湿的风吹过。

陆仁冰正欲说些什么,忽然住了口,目光落定在他身后。

温珩头上忽然兜头笼罩来一片阴影。

郁明烛举着油纸伞,如丝细雨被斜风吹进来,润湿了他的发梢和肩头。夜色雨幕中,那双一贯盈满笑意的眸子里只剩沉寂冷然。

“夜里风寒,当心着凉。”

温珩心底一惊,拢在衣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那些,又听见了多少。

陆仁嘉和陆仁冰对视一眼,礼貌致礼, “仙君安好。”

随云山的明烛仙君在剑宗弟子心目中一向是有些特殊地位的。

传言是他开创了剑宗九峰,可当其他仙君都收了满山头的弟子,各司其职,唯有这一位行踪不定,诡秘莫测。

看起来虽温温和和,却不敢让人真的靠近。

眼下,仙君嗯了一声,并没看他们。

一阵默然。

温师兄也不说话了。

陆仁嘉求助的眼神看向陆仁冰:妹,怎么个事?

陆仁冰无助的眼神回看:哥,我也懵啊……等等,我好像有点悟了。

她忽然就想到了消失的, “温师兄格外喜欢,留着珍藏”的《霸道师尊的甜宠掌中宝》。

以及那日花树下相拥交叠的两道身影,神秘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忽然想到了郁明烛和温珩明明来得早,客栈空房充裕,但他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