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4 / 5)

,她的皮肤白得好像能反光。但这二十多天以来,她常常跟着云溪上岸,在户外活动,晒黑了一些。

人鱼受伤了,脸上却没有半分黯然的情绪,反而眉开眼笑,尾鳍时而上下摆动,时而左右摇晃,好像很开心的模样,很乐意让云溪清洗她的鳞片和伤口。

云溪抱着人鱼的尾巴,忽然发觉自己对人鱼的尾巴,再生不起半分的恐惧心理。

她甚至开始觉得,这些淡蓝色的鳞片很好看,比她在文明社会里看过那些鱼鳞都好看,就像一望无垠的蓝天,干净辽阔;仔细看,还能看到人鱼的鳞片上,有一圈圈细小的纹路,就像水波荡漾开的涟漪,煞是好看。

鳞片的外沿很锋利,稍不注意,就会被割伤,云溪洗得很小心翼翼。

她盯着那些鳞片,心想,或许用鳞片来割喉也不错,割断动脉,跳入水中,红色的血液洒入蓝色的海洋,还有点小浪漫。

不行不行。

云溪猛然摇了摇脑袋,那太疼了。

不对不对。

不应该有那些想法,她应该想怎么活下来,而不是去想怎么死比较舒坦。

自陷入沼泽那天之后,她的脑海里,总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寻死觅活的念头,她的理智,尚能压制住。

她觉得,一定是生理期激素分泌调节作祟,才会让她产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负面念头,等生理期结束就能恢复过来,鼓起精神,专注眼前。

她应该专注眼前才对。

专注眼前,专注眼前……

眼前的伤口清洗好了,云溪想,那两片开裂的鱼鳞要怎么办呢?若用什么东西捆绑包扎,能像皮肤一样愈合吗?

恐怕不能吧。

还是,要想宠物剃毛那样,给人鱼拔了这两片鱼鳞,等待新的鳞片长出来?

人鱼应该是会长出新鳞片的,云溪曾捡到过,人鱼在溶洞里换下来的鳞片,她用刀子既戳不破,也割不动。

正踌躇不定间,人鱼收回了尾巴,抱在胸前,就像受伤的小猫小狗舔舐伤口那样,自己用舌头舔舐消毒那块受伤的区域。

云溪去看人鱼捡回来的那些草药,也是绿色叶子的,只不过叶片更厚,椭圆形,有点像多肉。

应该是止血的。

人鱼看她下半身血流不止,去找了这些止血草。

人鱼以前一定也受过伤,生过病,才会懂得去采摘那些草药。

云溪捡了块石头,又清洗了草药,然后用石头捣碎,惯例抹了点在人鱼的手臂上,看会不会过敏。

不会过敏。云溪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人鱼受伤的软肉下,接着压下她的鳞片,用几根香蒲叶缠绕尾巴几圈当做包扎。

云溪处理人鱼伤口的时候,人鱼会变得很安静,几乎一动不动,生怕稍微一动弹,就会伤到云溪。

人鱼试图也让云溪用那些药,但云溪摇头表示拒绝,并再次告诉她:“我不是生病,我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但死不了的。就算你认为我是生病

,我也不需要用这个草药,我给你看过我的‘草药’。”

就是那袋草木灰。

等处理好这一切,云溪才有空,去看人鱼带回来的那头庞大的猎物。

人鱼大概是有些饿了,想去弄些肉吃。

“你休息吧,我来处理猎物。”云溪让人鱼坐在岩石上休憩,自己拿起军刀,观察那头猎物。

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夜间,人鱼的领地里,果然有昼伏夜出的大型动物。

那是一头明显的陆地动物,体型有点像熊,直立起来或许有23米左右;脸上的毛发黑白相间,又有点像熊猫;头颈部和腹部伤痕累累,致命一击应当在头部,脑壳凹陷了一块下去;看那庞大体型,肯定不是她能移动得了的重量;体表覆满银灰色的毛发,摸上去很柔软;拥有熊掌一般厚实的四掌,指甲尖锐入钩;明显是头猛兽,尾巴倒是可爱,又短又圆,只有一小撮,像一团毛线球。

毫不意外,云溪也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