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象,今上并非糊涂昏庸之人,为何从未流露出一丝废太子的意思。
许蔚和许蕴便是有此猜测,许蕴才会去东宫任职,“从外表来看,太子的确气虚体弱模样,但也没有到常年卧榻的程度,外面传言确实浮夸了些。但我见太子次数也不过几次,看不出到底是真虚弱还是作假。若当真为假,那更说明,圣上在下一盘大棋。真真假假,不是咱们能参与的,只做好自己眼前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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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在东宫任职,也没有将自己就划为东宫一脉,他们要做的是纯臣。
只是,人心都有偏颇,若是抛去太子身子不好这一点,许蕴觉着这储君还是太子来做好,大皇子三皇子这些皇子们名不正不说,品行和能力也多欠缺。
他们私下里如何议论猜测,但都明白最重要一点,一切的关键,在于圣上。
“吏部关试考之前,阿漠也参与些新科进士们期集,到底是同一科,有同科之谊,用上用不上的,关系先打好。至于其他人递给你的请帖,捡出些重要的去参加……”许蕴用过来的经验给林漠指点了一番。
即将出入官场,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林漠悉心听着,许菡就觉着繁复了,索性去寻许如容说话。
前天,北定侯请了官配和族里长辈来侯府请期了,两下里商议寻了吉日,最后定下十一月成亲,因此距离许如容出阁也就半年时间了。
一想到美美香香的七姐姐就要嫁人离开侯府到别人家生活,许菡就满心不舍,连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要不是今天被许宝辉强拉着,她都没心思出去看热闹。
定了婚期,许如容往后就会少出门,留在家里备嫁,绣嫁衣了。
许菡去的时候,许如容已经开始绣嫁衣了,这绣样和布料是从婚事定下后便开始准备,如今只等请期后,便取出来开始绣了。
“七姐姐已经开始绣了?这么快!”许菡还以为得等些天。
许如容的大丫头笑着解释,“是一早就预备好了的,只等着日子定了就可以绣。”
看看那嫁衣的布料,许菡有些为七姐姐发愁,“这么大块布,都要七姐姐自己绣,绣满这些图吗?”布料上是描好了的花样,都是些凤舞牡丹之类的喜庆华贵花型。
许菡不喜女红,也未学,只会走个简单的缝线,这一眼看去就觉着晕线。
且,她好动,也坐不住,瞧着稳稳坐着不动的七姐姐,都替她臀疼,不等人回话,又道,“这都快掌灯,光线暗了,七姐姐还是别绣了,太费眼了,我看着都眼疼。七姐姐眼睛好看,更得仔细保护。”
许如容抽针空挡里,眼波微挑看她一眼,清丽笑容漾开,“我这才刚开始,你就来说这些,真是不怕打消我的积极性。”
许菡翻看着布料上的绣图,小眉头皱着,这看着就愁手,“这积极性,七姐姐不要也罢,”指着一只鸾凤,她眼都发愁,“这么多,得绣到什么时候,白天黑夜地绣么?”
“好了,不逗你了,”见小妹眉毛皱的都要挤一处,许如容才放下手中绣布,“这些不是必须我亲自绣,我只绣个开头和结尾,还有一些关键的部位,比如眼睛这里,也是可以的。”
许菡一听,眉头就舒展了,“早说这样子,我就不帮七姐姐愁了,我还以为你跟六姐姐似的,以后要整天关在院子里绣嫁妆呢,六姐姐的嫁妆可全都是她亲自绣完的。”
想到出嫁离京的许雪,许如容心里也有些想念,“你六姐姐那是为了早先的事,不想出来,便绣了整个嫁衣。我女红虽然尚可,但也没想这般跟自己过不去,整日绣嫁衣。”
“那今天七姐姐也不能跟六姐姐似的,以后连府门都不出,直到嫁人了吧?”许菡是招赘,虽然与林漠也早早订婚,但这些礼节她却是不用太在意,“当初四姐姐可没这样,我觉着七姐姐还是该出去玩就出去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不是才定了婚期,不好就跑出去玩,”许如容这些年习惯了在府里,虽然如今在外面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