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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嗓子,被冯承学唤作个俪娘。

见许蔷都不往外看,就直接这样说了,许菁问道,“莫不是这个郦姨娘总着白衣?”

“嗯,除了进府那日粉裙,也是淡的几乎没有的粉色,其他时候一贯的白衣,”许蔷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冯承学那个狗东西就爱这口,又清冷又娇媚勾人,时常听到俪娘住的小院里传来缠绵勾连唱小曲儿的声音。

“那你们府上不显晦气,整的跟整日里披麻戴孝一般,”许菡倒不是对穿白衣的人有偏见,反而觉着穿的好了,仙气飘飘,干净飘逸。

“嗯,本就是披麻戴孝,”见许菡看过来,许蔷道,“说是在为父守孝中,当着素净衣衫。”

“守孝还给人做妾,守得哪门子的孝。”

“热孝里入门的吧,”与许菡对这些不太了解不同,许菁一猜就对。

许菡不知这些道道,就看着那俪娘与那菊姨娘不知与丫鬟说了什么,那俪娘朝丫鬟递来食盒,丫鬟没收,食盒一下散落在地上,不由皱眉,“那两人故意的吧?”

许蔷却不在意地道:“不用管,老把戏了,等着冯承学回来就好去他跟前诉说委屈了。”

她想开了后就发觉,这俪娘和菊姨娘两个也没什么多深的手段,只是一些浅显浮于表层的把戏。偏她那个瞎了眼的夫君看不出来,还以为自己苛责了他的妾室,又因自己如今不让他沾身,更以为自己拈酸吃醋,故意为难他的心头好。

许蔷没有细说这些,但许菁一听便能想到,“色,欲迷人眼。”

许菡看的膈应,坐回来,道:“真是跟二伯还有郑皓一样,都是些瞎了眼的。”

好似最近身边许多这样的渣渣,叫人不快。

“随他们吧,”许蔷都不在意了,“有时候看着他们那样子,我还觉着跟看戏一样,权当给我解闷了。这不比专门出府往瓦肆里看戏强,又不用花钱,就有人免费给演来看。”

许菡一听,竖起大拇指,“三姐姐,高!”

三姐姐如今这心态也是杠杠滴硬啊,如此极好,极好!

不大会儿,宣哥儿自前院过来,屋子里顿时充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偶尔还有宣哥儿稚嫩声音背书和许菡几个夸赞的声音。

隔着不远的小偏院里,俪娘听着隐隐传来的欢笑声,目光中露出些许苦涩,很快又坚定起来。

到了下午走时,三人依依不舍,索性约了就近寻个暖和天一起出游的计划,到时许蔷带上两个孩子出去松快松快。

回去路上,许菡抱着许菁胳膊,感慨,“姐姐一定要和姐夫幸福美满,看到三姐姐这样,还有五姐姐日后也不知如何,心里真不好受。”

虽然许蔷想开了也很乐观,但许菡心里还是不好受,即便知道姐姐有大女主光环,与姐夫两人恩爱,仍忍不住祝福一番。

许菁摸摸妹妹的头,“放心,你姐夫还算是稳重可靠。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只要三姐姐自己能过顺心了,未必会差。”

“嗯,”许菡觉着三姐姐保准没问题的,只有五姐姐,“五姐姐才叫人犯愁,算了,不说她了,咱们说了没用。”

许菁点点头,妹妹虽然不会耍弄心机,但她该明白的地方和时候都明白。

虽然最近安阳侯府发生了好几样不顺的事,但也有喜事将近,许修回京了,就在许菡往许蔷处去的第二天。

许修是在午时左右到的,看到自家三公子风尘仆仆骑马归来,府门口小厮飞速往里跑着报信,不多时,整个侯府基本都喧哗起来,尤其是长房。

许修一去边关数年,去时犹带着少年稚气,归来已经是锐气内敛的英武青年。

望着英姿勃发的次子,安阳侯夫人打湿了一条帕子,握着他的手放不开,“在军营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地方可敞亮?可有受伤?……”

声声不断的关心询问之言,饶是家信中都写过,见到了儿子不免再问了又问。

安阳侯老夫人看着这样的大儿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