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容点点头,“这样说倒也没错,但,我还是觉着哪里不对劲。按说,广平伯现在这个样子,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五姐夫偏在这时候把五姐姐给休了,连咱们侯府都不知会一声,是不把咱们侯府看在眼中,他不怕咱们家恼怒,自家事上添事吗?”
安阳侯夫人面色顿时凝重起来,“阿容说的没错,这郑皓的举动却是古怪,”若不是许如容这么细细一说,她也未往深处里想,毕竟她对许瑚这个庶女除了嫡母责任并无多少感情。
安阳侯夫人比许如容经事多,方才是不愿意为许瑚操心,现在较真起来思索,发现的更多,“阿瑚方才带回来的箱笼,所剩无几,也就是说她的嫁妆也被广平伯府差不多祸祸完了。广平伯一旦被下狱,这伯爷的爵位就算是到头了,郑皓更不可能袭爵,他们现在正是用人打关系和用钱打点捞人的时候,却反而做出给他们伯府雪上加霜的事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随着安阳侯夫人更为细致地分析,她与许如容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啊?”许菡见两人只是对看着,也不说话,顿时急了,催促一声。
许如容缓声道:“若是我想的没错,那就是郑皓又哄骗上了另一家比咱们侯府还权贵的人家,才借故休了五姐姐,意欲另娶。”
她说完之后,安阳侯夫人也没反驳,显然两人所想差不离。
许菡却是一下惊呆了,继而怒骂一声,“郑皓这王八犊子太不是人了!”
见小侄女一下就怒了,安阳侯夫人忙安慰道:“阿菡先别气,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还得叫人细细去查查看。”
“查,肯定得查,就算五姐姐再糊涂,也是咱们侯府出去的姑娘,这样欺负五姐姐就是欺负咱们侯府,”许菡不是薄情之人,相反还特别珍惜看重亲情,因此就算许瑚这几年稀里糊涂行事,跟侯府还置气,还想掺和许如容亲事,可到底没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如今又被打又一纸休书地回来,她焉能不气。
“大伯母,让大哥哥去查,他查东西厉害,”大伯母是厉害,可若是查到别的府上,她感觉还是大哥哥更适合。
其实,若不是自家姐姐已经出嫁,她告诉姐姐去查,想来以姐姐大女主光环和能力,也能查出来。
本来,郑皓连侯府都没通知一声就扔了休书,是扫了侯府的颜面,侯府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本想着看许瑚那劲头,还想着跟郑皓继续过,但有了婆母让王嬷嬷传的话,如今这些猜测,此事便不能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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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等下我就跟你们祖母和大伯还有大哥哥说说,”安阳侯夫人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着,今日出去一天也累了。”
“是,大伯母,您也别太累了,”许菡是看着大伯母每天都处理各种府中庶务,才要告辞,又想了起来,“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我跟五姐姐和三姐姐说好了,后日去三姐姐家看看她跟孩子们去。大伯母要是有什么要带给三姐姐的,我后日一并带着去。”
她知道大伯母作为娘家母亲,平日里就算惦记着三姐姐,也不好去探望,但是作为姐妹们就方便多了。
这也是这时候嫁出去女儿的苦楚,嫁人后若婆家宽和还好,遇着苛刻人家,便是住在一坊,平日里也不让回娘家。若娘家人去看望女儿多,还会引起婆家不满,就跟自家让儿媳过不好,亲家不放心似的。
侄女们这是惦记着自己女儿在婆家过的如何,安阳侯夫人自然满心欢喜,“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没什么给阿蔷带的,你就帮大伯母多看看,你三姐姐过的到底如何就行。”
以前,她跟阿蔷还时常联系,私下里也派家中管事去冯家与许蔷那边的嬷嬷联系,送些物件吃食之类。可自从上次阿蔷回了冯家,她派去管事去问,阿蔷总说无事,自己很好。
这反倒让安阳侯夫人更加惦记,出了那些事,她怎么可能还很好。
“大伯母放心,我后日一定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