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如此,才快意。”要不说, 从一开始就喜欢小姑娘,这性子对胃口。
再往前走, 就到了花厅处,附近也有三三两两的夫人们持扇说话,许菡几人也不再说旁的。
石榴细细地检查了下自家姑娘衣装,伸手正了下她腰间佩戴的荷花粉玉流苏,与温五和程大少夫人的丫鬟们一道留在了花厅外。
许菡直接被乐安县主牵着进了花厅,就见亭内左右两排坐了十多位或年长或年少的夫人们,也有妙龄姑娘们立在夫人们后面,或静立浅笑,或与邻近的低声笑言。
主位一侧坐了位清瘦高雅的夫人,许菡认识是乐安的母亲郡王妃,另一侧却是坐了位圆胖面庞的老夫人,想来该是郡王太妃了。
“祖母,这就是阿菡,我带她来给您请安,”乐安拉着许菡直接上前介绍。
许菡忙收手屈膝行礼,“阿菡见过郡王太妃,郡王妃。”
程大少夫人与温五也都一起给长辈们行礼,与许菡不同,亭内好几位夫人她们都认识,又朝几位夫人见了礼。
这边,郡王太妃已经拉着许菡的手在说话了,“这就是乐安常说的阿菡,果然是个可爱娇俏的好姑娘,”说着,从腕间褪下一支水头通透的玉镯,“戴着玩吧。”
许菡有些不好意思收老人家的礼,可也知道这是长者赐,忙笑着道谢,“多谢郡王太妃。”
“好孩子,”郡王太妃拍拍她的手,朝微微靠下首,座位明显特意拉上前面来的一位老夫人道,“我倒是看这孩子面善的很,似乎哪里见过一般。”
那位老夫人看着比郡王太妃年岁略长些,发丝花白,相眼尾微微上挑的狭长眼型,高鼻鹅蛋脸。模样看起来很是威严,但声音却温和,“哦,是吗?”郡王太妃这么一说,明显不是客套词,不由细细打量起许菡。
另一边的康清郡王妃见状,便解释道:“母亲,姨母,这是安阳侯府上的八姑娘,母亲看着面善,许是她家老夫人的缘故了。”
康清郡王妃与许菡这小丫头熟稔,她哪次来自家府上都没少与她逗趣,听过一次小丫头说自己跟祖母生的有些仿佛。安阳侯老夫人与郡王太妃同辈,年龄相差也不多因此,她觉着婆母说面善,该是因这一层。
“哦,哦,她是安阳侯府上的,难怪我觉着面熟,”郡王妃一说,郡王太妃就想起来了,摇头笑道,“真是久不在外走动,都不大记人了。”
当年的安阳侯老夫人,闺阁中的忠勤伯府二姑娘,郡王太妃与她也是有些手帕交情的,只是嫁人后操持府邸,接触的少了淡了交情。后来上了岁数,又为长子孙子佛堂祈福,越发不爱出去应酬,一时间竟没想起旧日相识。
郡王妃唤姨母的自是郡王太妃亲姐姐,嫁了当年的景大将军,如今被尊称一声景老太君。
郡王太妃一时唏嘘,不免与老姐姐多说几句,“就是当年忠勤伯府的二姑娘,是一位极其淑雅的女子,姐姐大概是没印象,我却是相熟的。想不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真是叫人恍惚。老了,真是老了。”
景老太君斜她一眼,“我比你可还大了好几岁。”岂不是更老了?“我可没觉着自己多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顿时引得附近几位夫人都笑起来,“就是,景老太君巾帼不让须眉,精神矍铄,比咱们精神气都足。”
“老太君可是叫咱们好生敬仰。”
景老太君年轻时随夫征战边关,虽不是上马女将,却有一身功夫,也在外敌乘大军对战时偷袭进犯时带领满城百姓抗击,守住了边城,与大军里外夹击剿灭外敌。便是她后来上了年岁回京,谁不赞一声“巾帼女子”,连圣上都尊称其为老太君。
能被康清郡王府上邀请的人家,非权即贵,也多是品行不错,对景老太君多是敬重,皆都扔下方才私聊,说起景老太君年轻时的功绩。
许菡没想到,自家祖母与郡王太妃也认识,不过又一想,都是在京城,虽然圈子不同,可难免有交集。更没想到景老太君居然是如此巾帼女英雄,顿时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