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也做不来谋害子嗣的事,有伤天和, 不过,若是那些个姨娘对她的孩子出手, 她届时未必不会反击回去。
后来,安阳侯上了岁数,许蔚也成长起来,后院姨娘也都掌控住,没人再能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安阳侯夫人便将那婆子送回了娘家。
所以,早年贺御史府上还有庶子,后来庶出的渐渐就少了,反而媳妇们在婆子调理下,多生嫡出男胎。
后面这些,安阳侯夫人自然不会说出来,但老夫人若有心去查,也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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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知道,我这般有违嫡妻当大度,为夫君开枝散叶的本分,请母亲责罚,”安阳侯夫人说完,便静静地垂头,不再辩解。
良久。
安阳侯老夫人伸出胳膊,将安阳侯夫人拉起来,“起来,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安阳侯夫人眼睛微热,咽下哽咽,柔声道:“是,母亲。”
王嬷嬷一直陪侍一旁,听完侯夫人一番话,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帮着安阳侯夫人把裙摆跪下弄皱的裙摆拉了拉。
都不容易啊,看着嫁入高门的嫡妻光鲜亮丽,可背后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即便不是高门妻,只一般官员商户,可作为正妻看着夫君宠爱其他女子生下子嗣,甚至还要跟自己的孩子争夺家产爵位,再遇上宠妾灭妻之类的夫君,更难为。
自家老夫人当初可比侯夫人日子艰难多了,侯夫人这些手段也温和多了。
外面小丫鬟们听不到里面老夫人与夫人说了什么,只后来隐隐听到些许呜咽声,很淡很轻。
有大丫鬟听到方才王氏所言的,有人不免猜测,莫非二夫人所言为真,侯夫人被老夫人训斥?
若当真是那般,侯夫人的位置只怕要不保,残害子嗣可不是小事。
但能在松鹤院当差的,都是拎得清的,便是心中猜测,也没敢明面上议论,私下里却未必。
二房这边,许蕴不解地看着王氏,“母亲,您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这种事,不管真假,您怎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王氏冷笑一声,“不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大伯母才是最恶毒的那个就行了。看看方才在你祖母那,我一提这事,她脸色就变了,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她平日里总一副高傲端方模样,背地里却干这等恶毒事,这下看她日后还怎么在我跟前摆谱。”
王氏想到,接下来安阳侯夫人就要倒霉,便忍不住畅快地笑起来。
许蕴捏了捏鼻梁,“母亲,别别笑了,您说的那些未必是真事。倒是祖母处,您就没发现她老人家不高兴了吗?”
“这关你祖母什么事,”王氏还没反应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身旁的梅嬷嬷却一下变了脸色,“二夫人……”
糟了,她好像忘记了老夫人名下的庶子也都没有存活的了。
“怎么了?”王氏还没想到,随意地看了梅嬷嬷一眼,见她脸色十分难看,“有话就说。”
梅嬷嬷小心地看了许蕴一眼,“老夫人可能……”
她吞吞吐吐,好大会儿说不出来,王氏不耐烦了,“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许蕴看着母亲这个心腹嬷嬷,想到之前许菁与他说过的母亲身边之人,没有说话。
梅嬷嬷总觉着二公子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对,但王氏催着,只能微微靠近她小声道:“二夫人,老夫人也曾经有过庶子。”
她没敢说多了,只悄悄提醒一句。
王氏不蠢,很快就想到了她姑母当年可是处理过好几个庶子,脸色一变,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还记得,当年自己还是姑娘时,母亲说过她姑母心狠手辣,容不下庶子,都被她害死了,留了一个遮人耳目等成年后也给弄死了。
她当初还不相信,觉着姑母那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些事,但后来进侯府,自己也做了母亲和嫡母后,才觉着母亲当初说的恐怕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