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泪,“阿蕴呐,你不知道,阿菡那丫头跟我犯冲啊,自从她好了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顺利日子,这好不容易找个高道,只要把阿菡的气压压,我就好了,就埋了个物件,也不妨碍那丫头什么,怎就叫你这样恶了我似的来问罪。我这心里难受啊,好不容易才舒畅了一点儿,怎么阿菁就不依不饶地叫你来责怪我。”
王氏边说,边注意许蕴神色,见他脸色非但没有减缓,反倒更难看几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这怎么还更生气了?
她悄悄朝梅嬷嬷处看,以眼神问,这下怎么办?
梅嬷嬷刚想给王氏暗示,让她接着哭,就收到许蕴冰凉的目光,吓得忙低下头。
许蕴这才道:“是不是梅嬷嬷给母亲出的这主意?”
这话一说,梅嬷嬷吓得忙叫,“二公子,老奴可不敢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高道算出,八姑娘与二夫人不和,老奴可没这本事。”她可不敢背个撺掇主子的罪。
王氏本就没察觉这事是梅嬷嬷暗中动手脚,又是自己的心腹,也为她辩解,“阿蕴,你可别乱说,这都是高道掐算出来,阿菡真的冲了我,自从高道给了化解的法子,我这边供了貔貅,绮院那边也埋了镇压阿菡那些对我晦气的东西,我睡觉安稳,精神气都足了。就当是为了我身体好,你帮母亲去与你祖母说说可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猜着许菁那臭丫头肯定早就把事情捅到老夫人跟前了,让许蕴过来不过是个幌子。
许蕴如何看不出王氏想法,目露失望,“母亲,阿菁尚未告知祖母,但您若继续固执,非得听信什么犯冲之说,才会叫祖母动怒。趁着事情还没闹大,您告诉我东西埋在了何处,我叫人起出来,阿菁也不会告知祖母。”
王氏不相信许菁,那丫头肯定诳着阿蕴,那死丫头可奸猾了。
“母亲,您若不说,祖母动怒,肯定会告知父亲,父亲也会生气,您不想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惹了父亲不喜吧?您若觉着哪里不舒服,就让郎中来看看调理下身体,若不然,便到庄子上住段时间,散散心,但万不可做这等事,叫人知晓会对您名声不好。”
许蕴用许成泰来压王氏,果然起了效果,不确定地说:“我这都是高道掐算出来的,你祖母和父亲得信高道啊,不会生气的。”
“是啊,二公子,您不知道,这高道可是道行深的很,”梅嬷嬷也赶紧帮衬着说,还搬出之前撺掇王氏的那一套,“要不怎么能算的这么准,二夫人可不就是自从中秋往后才诸事不顺,身体不适,这高道给的化解法子一用,二夫人精神气都足了。”
许蕴起先并未多想,但现在梅嬷嬷这么一说,他不由审视起这个老嬷嬷来,微微眯了下眼睛,“你且将这高道如何给化解的法子说说。”
“要不说是高道,法子可简单了,也不用作法之类,”梅嬷嬷忙道,“只消二夫人处供个貔貅,八姑娘那边埋个青铜马。”
青铜马?
许蕴想起阿菡属性便是马。
“哦,是吗?”许蕴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先说说,埋在了何处吧?母亲也别拦着,不然我直接叫人带了成大家的去挖出来就是。”
王氏被他连说带吓,又气又无奈,“行,行,告诉他。”大不了,待事后,她再重新悄悄埋一回。
只有梅嬷嬷面对着许蕴的目光,心中不停发慌,她知道这次二公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过,那老道早就云游离开京城,二公子该是查不到她在其中动的手脚。
但现在,她也不敢隐瞒,“二公子不用找成大家的,东西,就在绮院后罩房西边第二棵柳树下面,”位置是道士指点出来,她自然清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许蕴没想到,他这边才问出位置,正带着人往绮院去,绮院后罩房西边已经围了数人。
两个粗使婆子正在一棵不及屋檐高的柳树下挖着什么,旁边,安阳侯夫人带着丫鬟,另有两个婆子压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媳妇子,正是梅嬷嬷口中的成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