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牌越多,破坏起来越快活,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过上好几日。
皇宫大门开敞,如同一个盛大的舞台,等待着好戏上演。
监天司几乎倾巢而出,护卫于皇宫周侧。
天边卷起积云,几乎遮天蔽日,哪怕如今正值清晨,光线也已然昏暗起来,天不顺人愿,好似快要下雨了。
或许是因为六味表面上看上去并非是诡秘中人,又或者是某人顺理成章地借着他闯出来的偌大声名像监天司打了招呼,六味一家很快就被监天司放进了皇宫之中,随着宫人的指引进入了大殿之中。
皇宫之宴,定是好宴。
位于高阶之上,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远处的帝王与群臣几乎看不清楚。
六味的心却猛然跳动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轻快,好似与远方之人同频共振,这奇妙的感觉既像是远游的小鸟终于归家,又像是同一条河流的支流终于聚集。
他忍不住微微撑了下轮椅的扶手,想要瞧得更高,更远。
与那陌生却又熟悉的另一个自己遥遥对望。
***
魁星又伸出手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后背,似乎是金钱剑的钱币卡到了魁星的痒处。
监天司锐利的目光收回,将凭证归还。
他顿了顿,神色稍有不安,他抿了抿唇。
皇宫口,一片又一片身着灰色道袍的道士沉默地聚集在一块,注视着道门大师兄的离开,仿若一团一团沉默的菌斑。
监天司顿了顿,与对面的同事对视一眼,只是低下头,不语。
第154章 重逢
头正在一抽一抽地痛。
燕游皱起眉, 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面对眼前的一切,他都有种过头的抽离感,思维近乎无法转动,青筋在额头鼓起, 沁出一层薄汗。
燕游觉得很热, 他也并没有看看场合的意思, 无所顾忌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精瘦的胸膛随着他一声一声的喘息而鼓动,耳边是长久而持续的耳鸣。
他太久没能入睡,眼下堆积出黑眼圈留下深深的淤痕,长久的失眠让他失了清心香后,连大脑也无法喘息。
他微眯起眼, 手揉了一把,留下眼角片刻殷红。
理智上他清楚,他只是高坐于看台之上, 只有三四两个心腹大臣在侧,高台之下,还有不少臣子正暗自观赏期待着论道法会的举办,对于即将到来的诡秘修士翘首以盼。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眼前的场地之上,到底有多少人了。
一恍惚, 好似到处都是人, 人山人海, 无数双眼睛正贪婪地逼视着他。
又一恍惚,又好似眼前空空荡荡, 只剩下远方皇城与天际模糊的光晕。
“砰——”
似乎是监天司锤响的第一声锣鼓。
燕游精心算计而出的论道会,此刻似乎正要开启。
高台之上的年轻帝王, 略带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韩彰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袖中的手紧紧攥住。
沈余同样收回看向帝王的视线,与对面的同僚韩彰对上的眼,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宫中的流言随着有心人刻意地煽风点火终于传进了民间。
各种各样版本的故事立刻被编出了花,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应有尽有,但有一点确实是不可争议的。
年轻的帝王,的确生了“病”。
一开始,只是宫人发现帝王睡着之后,寝殿之中却还是有人在说话,直到后面,殿中有人活动,再到最后,连奏章也被篡改。
事情正在愈演愈烈。
中州的皇帝身体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东西的存在。
宫人们将其归类为鬼魂的蛊惑。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将其视为野心人的圈套。
宫外的百姓们则说,这是妖鬼设下的诅咒。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