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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烧死啊!”

白糖糕一边拽住想要上前打人的油炸鬼, 一边冷静道:“不管入村仪式是什么!你们都不该放火烧我们!这种陈旧陋习!是会烧死人的!”

村长却缓缓摇头,失落地自责道:“是老头子的错, 老头子不该节外生枝的,你们走吧, 我们终究成不了一家人。”

被鸡同鸭讲的油炸鬼和白糖糕:“……”

老村长自认为已经处理完这里的事,带着一分水莲花般的忧郁来到了沉默的王裕面前,恳求道:“大人啊!是老头子误解了,但您知道的!我们没有想杀人啊!”

***

少年拧着眉正在思考这件怪事。

老村长认为白糖糕和油炸鬼是好人,想要他们加入村子,然后带着村民将这两人绑上木架,当真放了一把火,随后就带着村民回去。

是什么会让他认为被火烧了一通后就能成为自己人?

天色太暗了,雨似乎要大了起来。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老村长褶皱的脸上尽是忧愁,无数个在老村长背后的村民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的脸各个收敛在阴影之中。

一股阴冷顺着王裕被吹开的裤管上涌。

风好像冷了点。

那些村民似乎都认可老村长的话,可他们的身上根本不存在一点被烧灼过后的伤疤。

啧,他好像又遇上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村落!

那些该死的教派就不能换些人忽悠吗?总在这群人的心上发挥自己的神通广大。

王裕脸色微沉。

他早晚要全部除了去。

油炸鬼和白糖糕脸色更加难看,他们嚷嚷着要报官。

这对王裕是个新鲜的词,北州并不存在统一的官府。

他不由扭头看了眼摇头唏嘘的师太,师太同样一愣,但很快,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些可怜的小孩们说得对,北州不存在官府,但是南州存在,国师的锦衣卫甚至专门承接这些案子!”

王裕略感新奇地点点头,在对面家伙紧张地呼吸下,权衡片刻,收了剑。

既然当事人都已经作出了决定,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他只是个希望大家都好的大侠而已。

在开场恐怖的震慑之下,村民们完全没有胆子在王裕的盯视下跑走,只是两三围在一处,而老村长也并非是担忧的神色,一听“报官”反而神色松懈下来。

白糖糕和油炸鬼凑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雨突然下大了,从小雨到大雨,几乎只用了瞬息的时间,噼里啪啦的雨珠浇了一脸。

火焰在风中颤抖地摇曳。

“啊——”

突然有人用当地方言焦急地大喊了一句。

村中的人瞬间炸了开来。

那些火焰团团围在一处。

师太一愣,她翻译道:“她说他要生了!”

“生了?现在?”岁娘同样一怔,重复道。

这个突发情况显然太过突然,一下子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一群人兵荒马乱地围在一起,里面似乎有个轻缓的声音一直在循环重复某个词句,似乎正在不断安抚内里产妇的情绪。

白糖糕和油炸鬼敢来此公干必然能够听懂当地的言语。

此刻油炸鬼稍显焦急地扭头瞧了几眼,又转头瞧了眼站在一边束手无策的几人。

他抿了抿唇,嘟囔道:“好容易感染的!现在雨那么大……”

他不禁踹了一脚探头探脑试图看清楚里面的白糖糕,白糖糕懵懵地扭头看油炸鬼,油炸鬼甩了甩头。

到底是一起出来公干的同事,白糖糕瞬间心领神会,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迈开两条腿,冲了进去:“让开让开!让我来瞧瞧!”

人群连忙裂开一个口子,让白糖糕冲进去。

不少人脸上甚至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满含信赖地看着白糖糕并不高大的身躯,好像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