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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它不知道。

江楚月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去管它。

她知道,薛寒迟不是那种会将话放在心里,藏着掖着的人,他一向是直白的。

可是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薛寒迟这些天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

联想到他之前还说和她待在一起很痛苦,江楚月自己也有些迷茫了。

乌云滚滚,天边又传来几声惊雷。

虽然系统说一切安好,可江楚月看着薛寒迟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

“公子,您的菜来了,给您放好。”

“多谢。”

小二放下菜碟后就端着托盘离开了。

萧煜看着窗外被雨水洗涤过的长街,暗自感慨真是风雨无常。

黄昏的时候还是倾盆大雨,夜幕降临后倒是莫名其妙地停风歇雨了,真是古怪。

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还未下肚,便看到不远处靠窗的地方,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放下筷子,对着那人喊了几声。

“薛公子、薛寒迟?”

萧煜不甚确定地走过去,看清他此时的模样后不禁被吓了一跳,剩下那句“好巧”硬生生折在了喉咙里。

虽然身上没有什么水渍,但是他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过,衣袍皱皱地贴在身上,几绺湿黑的长发粘着脖颈,衬得他的肌肤有些惨白。

他此时正透过窗外,不知道在看哪里,萧煜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慢慢转过脑袋。

“是你啊。”

虽然刚才被吓到了,但萧煜还是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薛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这是刚刚淋过雨吗,怎么没去换身衣服,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要去拿一样东西,拿完我就回去。”

薛寒迟的目光像是没有聚焦一般,语气淡如流水。

萧煜看着他这幅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此时的薛寒迟,尽管神色一如往常,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即是要取东西,直接去就是,怎么湿着衣裳在这里坐着呢?

他抿着唇,想问他是什么东西,但纠结再三后还是觉得不该多问。

而这时,薛寒迟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站起身便直接离开了,没有耽误一刻。

他的动作太快,萧煜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么十万火急吗?

“诶,客官,您认识刚才那位客人啊?”

小二拿着抹布过来收拾,看到萧煜后忍不住问了一声。

“……是,他怎么了吗?”

“也没怎么,就是这位客人冒着大雨走过来,浑身湿得吓人。”

萧煜低头,这才发现他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他点了一壶酒?”

萧煜皱着眉,迟疑地拿起酒壶轻微晃了晃,竟然发现里面已经全空了。

“对,他点了一壶酒后就坐在这里看着窗外,别人问什么他都不应,你说奇怪不奇怪。”

将桌面收拾干净后,小二就把酒具拿下去了。

萧煜思索了一会,坐在了薛寒迟的位置上。

从这扇窗外看过去,除了青灰的屋檐瓦盖,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景色。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也就只有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宋府了。

*

晚间露气深沉,宋府的守卫按着腰间的长剑,有条不紊地交接换班。

院子里,一名守卫抬头望了一眼,随后打着哈欠回去休息了。

丝毫没有发现,从房檐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描着紫纹的衣角在暗夜里丝毫不起眼,薛寒迟踩着瓦片上的青苔,翻身掠过府内的一道道高墙。

树影疏斜映在白墙上,在看到花园水榭里的花架时,薛寒迟忽然顿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