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时间……都可以由她自己决定了。
马车还在摇晃着前进,林观因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是她从未见过的街景,而车帘撩开刚往里面漏进一点寒风。
她的耳边响起阴森的质问声:“想跑?”
林观因放下手,回头,见钱玉询冷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眼神?林观因后知后觉,他似乎是在监视她。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林观因像以前一样凑到钱玉询身旁,钱玉询虽没挪动位置,但也没伸出手揽住林观因。
“扬州。”钱玉询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清澈,但听在耳里,林观因却觉得疏离。
“为什么突然想去扬州?”林观因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总觉得这一次醒来,钱玉询不像之前的那样对她亲近。
钱玉询淡淡扫视林观因一眼,她昏迷的这段时日,都是他在照顾她,他替她换衣、替她梳洗,连眼角流出的泪都是他在擦。
但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宁愿为他去死。
钱玉询不会再相信林观因的鬼话了,他要将她绑在身边,让她和百里承淮此生再不相见。
他要为她筑一方庭院,让她只能永远、永生永世在他身边。
“当然是、带你回家啊。”钱玉询笑得暧昧,长指抚过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林观因浑身一颤,钱玉询是不是发现了她之前骗他的事?
她家可不在扬州。
林观因看着钱玉询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的还是她的影子,但林观因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同。
“百里承淮……”
林观因的话还没问出口,钱玉询忽然笑出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你果然在意他。”
林观因皱眉,说起来,她现在最应该在意的,而是关如冰。
为什么系统是说最终的胜利者是关如冰?
难道是因为她这个任务的完成,让关如冰在与系统的赌注中的获得了胜利?
林观因想得出神,并未察觉到钱玉询那双渐渐变得森然的眼。
钱玉询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指腹一点一点收紧,一把将林观因拉近怀里。
“为什么呢?”
为什么宁愿为一个旧情人去死?钱玉询一直没有想通这一件事,再加上那日林观因上山之前的那番举动,钱玉询不得不怀疑林观因的目的。
他要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向上,在她的后颈盘踞,冰冷的触感像一条蛇在吐着信子。
他的掌心压着她的后腰,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
林观因忽然生了一分胆怯,但她又迷茫无措,她似乎没做什么惹钱玉询生气的事情。
莫非是因为她这一次又昏睡了许久?
“什么为什么?”林观因手臂撑在他肩上,这样好歹能看清他的神情。
钱玉询不说话,他朝着林观因的唇咬了下去,不是舔–弄,是撕咬。
他如猛兽一般,啃食着她的唇。虽然他将林观因放在他身上,却用一种极具掌握的姿态控制着她的身体。
林观因惊呼出声,她的唇实在被钱玉询咬得太疼,她下意识地用手抵着他的肩。
“钱玉询……停……”
他不听。
直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传到他的口中,钱玉询终于放慢动作,开始舔–弄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
林观因无奈地被他抱着亲,她使不出一点力气,但钱玉询也只是亲一亲她,掌握着她身体的手也没有乱动。
可偏偏一个吻就足以让他难以呼吸,他似乎体验到了窒息的快感,埋头在她颈窝处轻轻地笑。
那笑声骇人。
林观因喘着气,双唇红肿,她似乎知道那一夜醒来之后唇角的破裂是什么原因了。
“你喜欢我吗?”钱玉询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