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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 定定地看向这位年轻的帝王, 语气低沉有力:“陛下, 微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绝无半分谋害您的想法。陛下且看着,臣是如何对您忠心耿耿的。”

雩祈嗤笑一声:“好一个忠心耿耿,晏爱卿的不臣之心不是早就暴露出来了么?”

晏鸣珂神色微变, 只因帝王的指尖触碰在了他的面颊上, 柔软细腻,就像是初春的花苞,又带着暖意。

方才冰冷质问的冷硬氛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旖旎暧昧,缠绵缱绻。

晏鸣珂不躲不闪,直视帝王的双眼,剖白心意:“陛下天人之资, 又是天下之主,丰神俊朗还才智过人,试问有谁能不心动。微臣只是一届凡夫俗子,终究也不能免俗。”

室内骤然一静。

雩祈都要为晏鸣珂的厚颜所惊叹, 他嗤笑一声:

“啧, 就该让世人好好看看,他们眼中光风霁月高岭之花的状元郎是如何油嘴滑舌的。”

不过好听的话谁都爱听, 即便是雩祈也不能例外。

别人的甜言蜜语不能让他动摇半分,可晏鸣珂只需三言两语竟让他有些心旌摇曳。

究竟是皮相的功劳, 还是其他?

雩祈懒得想那么多,朝着晏鸣珂招招手:“看在晏爱卿立了大功的份上,朕就满足你的愿望。”

晏鸣珂抬起头,唇边漾起一抹笑:“臣,不胜感激。”

芙蓉帐暖度春宵,帝王龙榻他这个晏“宠妃”还是去了。

情到浓时还差点被帝王一脚从榻上传下来,若非晏鸣珂眼疾手快,往旁边躲过,恐怕就真的只能从龙床上摔下来了。

雩祈磨牙,想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晏鸣珂也当真是大胆,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竟不管不顾……

他眉眼含怒,一嗔一笑间却皆是风情。

晏鸣珂当即就膝行上前,搂着小皇帝好一阵哄,花了半天时间才让人眉目舒展。

“行吧,朕这一回就先饶过你的‘放肆’,若有下次,哼哼。”

小皇帝的未尽之意晏鸣珂秒懂,他立马表示之后皆会任由帝王心意,绝不擅作主张。

不过现在认错是认错,但他下次还敢。

晏鸣珂此次尝到了甜头,干起事来更加卖力认真,也是为了匡扶江山社稷,稳定他家小师弟的江山统治。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师弟成为末路之君。

而他的小师弟也千好百好,分明遭过背叛,又被人揽过大权逼迫至此,竟还舍得放权给他,没有半分怀疑。

他在小师弟这位帝王的全力支持和信任之下,竟当真把国政处理得井井有条,朝野上下肃清一正,眼见着前几年还破败的朝廷竟有了欣欣向荣之姿。

雩祈觉着这个状元郎当真是点得好,不但能为他排忧解难,批改朝政,还能在夜里为他暖床侍寝,若是他什么时候头脑一热,还真想封对方一个皇后当当。

可他脑子很清醒,知道别说皇后呢,便是宠妃都不行。

没见前状元郎现宰相因为多流连了几次宫闱,就被人言是靠着床笫之术,是用身体来俘获帝王的信任么。

虽说此话真真假假,是非对错全看后人评判,但他依然不能做得太肆无忌惮。

不过他的爱卿没名没分跟着自己也算可怜,赏赐的珍宝便如流水般进入晏家,外面流传的风风雨雨更甚。

晏鸣珂一概不管,他在意的就只有自家小师弟。

他想了想,差不多已经足够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取得了他家师弟的信任,而且摸到了小世界的阵眼所在,是时候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就起身进宫,面见皇帝。

初春天气晴好,此时他的小师弟正在优哉游哉地钓鱼,可谓兴致十足。

御花园里的锦鲤都是填饱了肚子的,咬钩者甚少,可依然不能让小皇帝觉得无趣,他托着腮津津有味地看着,偶尔扔一两块鱼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