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和安苳也好近,近得彼此之间只隔着汗水,她教安苳和自己接吻,吮着对方的唇瓣,像渴了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
酒后的记忆混乱,感受却很清晰。
她记得自己的渴望。
那是从未宣之于口的,隐秘的渴望。
这一刻,那种渴望竟然再次出现——就如同那天醉意朦胧躺在床上时一样,她现在也在渴望着对方能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
她看着安苳的嘴唇。微张的,很适合笑的唇瓣。
实际上只有一秒钟,可在这漫长的一秒钟时间里,她看着安苳的嘴唇,思绪恍惚,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事,只想着安苳为什么不再近一点。
“岑溪……”安苳舔了舔唇瓣,声音很轻地说道,“对不起。”
然后她踮了下脚,用力把那个沉甸甸的地球仪往里推了推,才收回手,后退了一步,关切地问道,“你撞哪儿了?疼不疼?”
她眼中的关切如此真诚。可她越是真诚,岑溪便越是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和恼怒。
岑溪偏开头,睫毛轻颤了几下,站直了身子,冷淡地说道:“没事。你选吧,就这些书。”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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