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住房和生活,所以他舍不得去买他喜欢的那台机车。”
当年他不理解,就是一台车,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买,后来直到方谨去世,他才从心理医生那里知道,方谨其实也有很多孤儿都有的心理问题,他有严重的不配得感,所以他总是压抑自己的欲望,似乎满足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奢侈很内疚的事儿。
肖池寒咳出了声,沈佲帮他拉了拉毯子,他问了出来:
“那最后他买了吗?”
肖池寒微微摇头:
“是我送他的,他其实不怎么要我送他贵重的礼物,那台车我劝了很久。”
现在方谨眼睛黏在机车上的样子他还记得,连他的嘟囔他都清晰记得:
“就是个摩托车,怎么这台就那么贵啊?”
“因为这是进口的,各种税加一起就贵了。”
“什么时候我们国内能生产出一样的?”
“很快,等以后我给你造一台一模一样的。”
年少轻狂说出的诺言总是这样轻易又顺口,从不曾想,兑现诺言他用了快十年的时间。
连跟着肖池寒这么多年的沈佲都意外于这个答案:
“所以您就为了当初一句戏言坚持投资肖德研发中心了这么多年?”
肖池寒抬手轻轻划过机车流畅的机身,眼角红了一片:
“不是戏言,除了那句分手,我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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