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养你要跟我说一声,不能这样就把狗遗弃了。饺子已经够可怜的,它本来就是实验犬,被人遗弃过,现在又被再次遗弃……”
连着轮空两个人,王歆玥掷了一个“7”,她嘴角含笑地倒了半杯Tequila 1942,给后面的人留了点余地。
丁晟一杯黑桃K下去,喉咙以下有点烧,是另一名男公关帮忙开的酒,这次喝酒的是来蹭酒的陌生美女。
游戏过得很快,酒下得更快,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酒已经开了三瓶。轮到左聿桉时,他意兴阑珊地把骰子随意一丢,又是一对一。
这回被指定的人选是“李汶祈”。
“李汶祈”没犹豫,仰头后杯口朝下,一滴不剩,然后分分钟把被子倒满。
几轮之后夏葵渐渐品出点门道,左聿桉这哪是喝酒,他分明是在灌酒,辛北辰就是帮凶,两人狼狈为奸配合得天衣无缝。
整场游戏他和辛北辰一杯没喝,其他几个男公关像命里犯冲一样,输得七零八落,尤其是夜店“李汶祈”。这个傻孩子还沉浸在开酒赚提成的快乐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靶心上的枪头鸟,被人瞄得死死的。
受害者二号就是丁晟,他今天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杯杯酒喝得又快又急,王歆玥正用湿巾帮他擦脖颈上的汗。
洋酒一瓶接一瓶的开,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喝上了,三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男男女女,现在抱在一块互诉衷肠,成了亲如一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那几个男公关也都撑不住了,在沙发上、地上以各种姿势趴着,酒后丑态毕露,再无半点偶像练习生的气质。
夏葵那时候总算有了点觉悟,杀伐决断的公子哥整起人来是狠戾无情的,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在成为左聿桉女朋友之前,就已经得到他的偏爱和照顾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特别乖巧地喝完了杯中的牛奶,落杯的同时抓住他的大掌,“左聿桉,我困了。”
眼底一汪深邃沉了下去,那抹纤白的脖颈上是薄薄的细汗。
左聿桉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用两指揩掉她嘴角边缘的奶胡子,他掌心裹上细腕,把人往怀里一勾,“走吧。”
夏葵一路被他扯着,穿过魔音震耳的内场,被他塞进副驾驶,车门“砰”一声关上,他绕过车头去驾驶室,启动车子。
宾利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灯光忽明忽暗,衬得他的侧脸峻峭而寥落。
这不是回家的路线,但是夏葵一点都不怕,她别头看过去,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别生气了。”
车内是婉转缠绵的英文旋律,左聿桉握紧方向盘的手指收紧,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明显,笑得低低冷冷的。
“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我真的是去夜店看看王歆玥男朋友的。”偌大的宴会厅因为这一颇为瞩目的行为突然安静,夏葵在无数目光中落落大方地坐下。
一个座位而已,又不是龙椅,有必要行这么大的注目礼吗?
整桌人,她只认识坐在主位的左聿桉,他穿一件丝质边的黑色衬衫,视线全在掌心的手机上,手指不疾不徐地在屏幕上打字,注意力压根儿没往她身上撂第二眼。
其余人饶是再能察言观色,也没从二人的冷淡互动里揣摩出什么端倪,于是又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
他在避人耳目这件事儿上,跟她一点默契都没有。
夏葵在暗处翻了一个白眼,没回他,直接将手机反转重新置于桌面。
桌上的几位院线老大在聊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听到的程度。她是在座的唯一一个女性,一直保持着偶尔点头,偶尔微笑,不开启话题,也不插话的工具人角色,“融洽”得整个背都僵硬了。
国影的老大四十岁上下,国字脸,举起酒杯半开玩笑地发难,“老高,你们院线最近的票补太多了。”
姓高的是达地院线的总经理,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在低处跟国字脸碰下杯,“没办法,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