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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傻乎乎地说:“五十万?”

锤哥呵呵一笑,似乎不屑。

“嘶……你说五百——”

大家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哼!”锤哥冷笑,坐直身体,往杯子里倒酒,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说,“六年,只签约费就五百万,黎越拿一半,剩下的我们平分,之后如果有其他工作,分成另谈。”

乐队的众人都是其他城市来南海市闯荡的普通人,听到五百万后都有些震撼,听锤哥分成方式后下意识在脑子里算术。

之前劝说过锤哥的人摇摇头道:“我感觉这事不容易,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饭,人家就是冲着黎越来的,我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黎越直接把我们踢了独吞五百万,再让公司另外安排乐队,或者走独立音乐人的路子都行,她不想签约,这事根本没谱。”

其他人一下子冷静了。

还有人半试探半玩笑地问锤哥:“你该不会骗人家公司,说什么不签我们黎越就不跟他们签约的话,让人家把咱一起签了?”

感觉到众人怀疑的目光落在脸上,锤哥眉毛一抖,立刻露出怒容:“你们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咱乐队哪里差?只是差个机会罢了!我们要是不行黎越能跟我们合作?”

“咱乐队和黎越本来就是互助的关系,要是没有我们,她也走不到今天!你们到底自卑什么!”

大家表情一变,有人被他激起斗志,直接问道:“锤哥,既然你有这个本事,能不能让公司直接签我们?”

锤哥脸一僵,端起酒杯没开口。

大家看他表情,懂了,波澜起伏的心瞬间风平浪静。

气氛有些尴尬。

店家将烧烤端上来,疑惑地看了眼他们冷冰冰的气氛,锤哥清清嗓子,说:“我打算再争取争取。”其他人都用“你想怎么争取”的表情看他。

“她平时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也不知道她住哪,你想怎么联系?”

锤哥“啧”了声,说:“下个月南海大有庆典,我找了朋友把我们安排去演出,黎越是南海大音乐系的学生,她应该会上台表演,到时候见了面,我们请她吃饭,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件事。”

他见有的人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知道他们一直不觉得他能把这件事搞成,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对同伴,对黎越。

锤哥端起酒杯,情真意切地说:“兄弟们,咱哥几个在南海闯荡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没放弃,还不是想让咱们乐队发扬光大,我知道你们总觉得我不安定,油腔滑调攀炎附势,我承认,我就是想往上爬,但我从来没忘记兄弟们,就拿这件事来说,我完全可以不管你们,到时候我拿的钱肯定比现在多得多,我这么坚持,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兄弟情!”

桌上人有些动容地看着他。

锤哥道:“老二,你一直想买一把veromca的吉他,老三,你嗓子不好,继续唱歌负担更重,吃药看病花钱,还有阿刘,你不是一直想在南海市有个家……”

他一番话让众人露出自责的表情,纷纷端起酒杯。

锤哥深吸一口气,说:“到时候大家一起劝劝黎越,为了我们整个乐队!”

“好!”

黎越在骆明恣家住了两天,直到她完全退了烧后回到家中。

“啪嗒。”

灯光落在木质地板上,屋内绿植叶片沾着水雾,在黎越的瞳孔中轻轻摇晃。

很安静。

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黎越站了会儿,沉默地走到茶几旁,拿起便笺。

[越越,花浇了水,厨房有饺子,回来记得把窗户关好。]

落款是林阿姨。

黎越又站了会儿,看向窗户。

南海大校园的灯光落在玻璃一角,楼上楼下有开关门的声音,饭香隐隐约约。黎越脑海中莫名闪现过骆明恣的身影,似乎看到她踩着拖鞋在客厅里没头脑转来转去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