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恣说:“也可能是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所以根本分辨不出来哦!”
“……”
她欢快的声音飘在走廊,直到再也听不到,仿佛被美杜莎照拂过的教室才松动,人人眼中露出惊诧的表情,似乎不明白除了学习外没有其它在意事情的骆明恣怎么会跟音乐专业独来独往的黎越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独来独往和独来独往。
双重否定构成肯定?
大家满头雾水。
医院人来人往,黎越想开单人间的要求被无情打回,最后找了个角落,终于能让骆明恣坐下来。
“应该去诊所的。”黎越皱着眉,递给骆明恣一杯米粥,“或者校医室。”
至少有个躺的地方。
进医院前,骆明恣就被黎越扣上口罩,她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黎越,看她将窗户打开,弯弯眼睛。
“笑什么?”黎越问她,看了一眼滴落的药剂。
喜欢扎针?
骆明恣摇摇头,捧着米粥就往口罩上戳。黎越觉得她是烧糊涂了,给她将口罩拉下来一点,看着她发红的脸庞,垂下眼睫。
出医院时已经是三点,骆明恣很久没有生过病,猛然来一次有些严重。黎越拎着药,对骆明恣说:“还要打两天。”
骆明恣眼睛转了转,小声说:“你能陪我来吗?”
黎越看了她一眼,很轻的嗯了声。
骆明恣眼睛又弯起来,挎住黎越的手臂,开心道:“会不会很麻烦你呀,你不是还要去工作?”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十分飞扬。
黎越嗤笑,说:“那我不陪你了。”
“不行!”骆明恣想也不想地抱紧她的手臂,“我多可怜呀,生了病,还要打针!你怎么能不陪我!”
看看。
黎越低头打车。
骆明恣歪头看她的侧脸,跟着笑,“那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住啊,我生病了,需要多休息,你家就在学校附近,我可以省下时间睡觉。”
黎越反问:“你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
骆明恣眼睛转啊转,说:“对啊,你家只有一张床,我怕传染你呢,不如你搬来我家吧!”
黎越还没开口,听到她又说:“你跟我一起住,就可以省下房租了!老楼房隔音不好,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就不用担心隔音,往墙上贴隔音棉之类的东西了。”
“我把楼上楼下都买下来!”骆明恣大手一挥。
黎越:?
她们不是在讲生病的事?
她低头,对上骆明恣的圆眼睛。
骆明恣开心地说:“我们买一辆车吧!”
所以,为什么又要买车?
黎越一默,抬手推开她凑得很近的脑袋,有点嫌弃地说:“传染。”
哦!
骆明恣一下子把脑袋拉开,但仍然盯着黎越的表情。
黎越微微皱着眉,眼底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骆明恣也跟着静了,心情忐忑地望着她。
最后,黎越说:“算了。”
“送你回家。”
“……好吧。”骆明恣顿时像一棵萎靡的草塌下去,眼睛看起来有些红,钻进出租车里后也没有开口。
两个人无言的一直来到骆明恣住的地方。
下车前,骆明恣低着头说:“你要送我上去吗?”
“还是直接回家?”
黎越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抿了下嘴角,“上楼。”
“哦。”
骆明恣看起来还是萎靡的,和黎越一起上电梯。
“我家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两个0。”骆明恣将密码说给黎越听,“你家密码太简单了,我给你改了,改成你的生日,后面加两个1。”
什么时候改的?
黎越有些讶异,但没说什么,她住的地方是南海大的旧职工宿舍,里面住的都是南海大的老师,而且她觉得家里的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