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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一瞬。

“老板,他们他们是谁啊?”

司机神色惊骇,看着将别克包围的三辆黑色路虎。

梁时木揉了揉额头,看向车前的三辆路虎以及停在后面的玛莎拉蒂。

在这一刻,他终于看清玛莎拉蒂的车牌号。

他咬着牙,嗓音颤抖:“姜!朝!槿!”

路虎走下来一名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他手拿一把黑色雨伞,走到玛莎旁边,将伞打开。

男人打开车门,雨伞倾斜,一双小白鞋踩在湿哒哒的柏油路上,仿佛给此刻阴暗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缕灿然松弛的光线。

梁时木双手颤抖,紧紧握住衣摆,惊惧的目光,死死地刻在姜朝槿身上。

雨伞将朝槿的身影全部笼罩,男人站在雨里,跟随着朝槿走向那辆别克。

朝槿站在车门前,嘴唇微动。

梁时木只能看到朝槿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一把安全锤狠狠地砸在车窗上。

击打的一角如同蛛网一般向边缘破碎裂开。

梁时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旁边的男人又砸了一锤。

嚓——

车窗彻底碎裂。

男人毫无顾忌的探入车里,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把扯着梁时木的领子给他拽了下来。

冬日的雨寒冷刺骨,梁时木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瞳孔颤抖,看着面前被打湿的小白鞋。

车上的其他人被朝槿带来的保镖拉到后面一顿暴揍。

拳拳到肉的闷实,男人嘶声裂肺的求饶和呐喊,一声声刺/激着梁时木快要崩溃的理智。

“姜朝槿,我”

梁时木抬头,想求饶,想解释,可雨水砸的他睁不开眼,看不清此刻姜朝槿的神情。

小白鞋转动,抬脚走到别克后座。

朝槿看着坐在后座,头发凌乱,贴在景岁那张红肿的脸颊,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走丢后受了许多苦难的小狗崽。

本来明亮透彻的杏眼此刻噙着豆大的泪珠,眼眶泛红,委屈巴巴的盯着你,若不是此刻双手被绑,嘴巴被缠。

景岁怕是要扑倒朝槿怀里嚎啕大哭,诉说自己所遭受的折磨和苦痛。

朝槿上前,解开景岁手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撕开缠住她嘴巴的胶带。

景岁立马抱住朝槿,呜咽道:“朝槿,我总算等到你来救我了。”

“我好害怕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朝槿抬手捏了捏景岁的后颈,眸光意味不明:“别怕,我来了。”

景岁似要将自己融入朝槿怀里。

直到此刻,景岁才彻底放松下来,寒冷和疼痛如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可朝槿却似雨过晴天的烈日,将她已经冻僵的血肉融化燃烧。

景岁看着朝槿的脸,本就猛烈的思念更加疯狂。

她想要亲吻朝槿,急切抒发内心的躁动和恐慌。

朝槿抵住景岁的唇,抬手抚上景岁那被打肿脸颊,指腹按压了一下,歪头示意:“不急,先解决他。”

景岁脸颊被朝槿按得痛,面上有一丝波动:“好。”

朝槿扶着景岁下车,看着被保镖压在地上的梁时木。

她问:“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景岁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梁时木付出惨烈的代价,他这样的人应该去死,可是她不想因为梁时木赔上自己的人生。

若是以前,景岁宁可和梁时木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他,可眼下,她身边有了姜朝槿,她舍不得这个人间。

景岁抬头望天,天色依然黑沉沉仿佛要塌下来一样,雨滴密密麻麻的落下,窒息感冲击一切。

雨天。

曾是景岁最害怕恐惧的一个天气,可此刻,大雨浇透她的身心,将过往积攒的阴暗腌臜全部冲散,从此天光乍破。

景岁深知梁时木的下场必定惨淡收场,毕竟姜家的手段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