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围巾下,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听见她问,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江语乔脱下手套帮她去擦围巾上的雪,小声说着道歉的话,她的手心是温热的,擦过向苒眼前时,温度飞到了向苒的睫毛上。
远处几个女生喊:“江语乔!玩不玩啦!”
江语乔叉着腰:“你们三个打我一个!耍赖!”
那边又喊:“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有本事打回来啊!”
“打就打,谁怕你们!”江语乔抓着向苒的手,把一只手套戴到她手上,猖狂地说:“来,我们也结盟,我帮你报仇!冲啊!”
说完,江语乔迈开步子飞了出去。
向苒站在原地没有动,雪还在下,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上,刚刚江语乔擦过的地方又覆上一层白色,向苒握了握左手,那只手套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她看着江语乔融入人群,越跑越远,红色长围巾在她身后振翅,在这四四方方的操场上,她是一只即将起飞的鸟。
面前的操场像是一段从荧幕上裁剪下的影片,云层间流泻的日光下,向苒的目光跟着那抹跳动的红,完成了一个温柔光色里的漫长镜头。
白色的、飞扬的冬天里,她们在看同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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