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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会喜欢。”

“你是揽月峰上的月亮,我只是百花谷的杂草,月亮岂是为杂草而升的?月亮谁都可以仰望,所以我才……”她喃喃道:“所以我才这么痛苦。”这么患得患失。

说完这些话,她不敢抬起头来,只把眼睛钉在自己粉色的绣鞋上,现在鞋面已经不鲜艳了,上面风尘仆仆染满污迹。她知道粉色是属于娇俏少女的颜色,她就是这么可耻矫作的妆饰着自己,用鲜花和钗镮点缀她可悲黯淡的人生。

“阿娆。”淡淡的叹息溢出唇迹。

丽娆惊讶地抬起头来,只见薛珞望着她温柔一笑,接着俯身倾覆过来,阴影下是她微阖的眼,鼻间有冷香缭绕,温热的触感,正在唇间细细游移。她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对方的手环绕在腰间把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她才逐渐放松下来。

缱绻多时,两人都有些情难自抑,薛珞把唇印到她的额头上,浅喘的呼吸骤然被笑声代替:“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只到回家为止么?原来是想骗我一辈子。”

暧昧的气氛顿时被坏殆尽,丽娆忍不住敲打她的肩膀:“我说了,你要再拿这些话臊我,我会翻脸的。”

薛珞轻轻嘶了一声,眸色似乎有些痛楚。

丽娆连忙攀住她衣襟,脸上担忧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肩上有伤?”

薛珞摇了摇头,攫住她的手,笑道:“没事。”说完见丽娆一脸不信,便松口安慰道:“不过是被碎石击中了,没有伤筋动骨。”

“给我看看。”丽娆挣扎起来,不依不饶的乞求道,想到七日后就是武林大会,而她却为了自己新伤反复,真是伤心不已:“你护我时,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了伤,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薛珞无奈苦笑:“真的没事,你是大夫我怎么敢瞒你?”见她泫然欲泣,只得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悄声道:“等到了客栈,我再给你看好么,到时候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你。”丽娆面红耳赤,慌忙觑眼看向四周的民居,生怕此时有人正在窗前门后偷望着她们,她窘迫得背过身,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薛珞俯身而笑,稍顷才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赶紧回去吧,你不困么?”

回到客栈时,子时的绑子刚刚敲过,打更人的唱吟声还远远拖在耳际。

大堂内还有人围坐桌前饮酒,见到两人进来,忽都站起身来。

陆谨言见两人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眼前,简直欣喜异常:“江师妹,你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可有受伤?”

见他这般担忧着自己的安全,丽娆也觉得感动非常:“没事,陆师兄对不起,害你这几天为我担心了。”

陆谨言叹道:“我是苦于不知道你的去处,不然早去救你了,薛师妹也太过见外,总该跟我和陈师弟说一声,我虽不堪大用,到底能助一臂之力。”

丽娆也不想隐瞒,只简要的说了这几天的经历:“王似琪伤重,王掌门看我颇通医术,便让人把我带去制药,我虽去了两天,但王掌门是今日才到的,所以其间并没有受到苛待。”

“原来是流云门,我们只当是丐帮的人生事。”陆谨言恍然道。

“流云门?”一旁的陈亦深脸色难看,拍着桌子怒道:“他还敢让你去为他治伤,你可有跟王掌门说清楚我打他的原由么?”

丽娆冷冷道:“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你做了蠢事受伤,姨父难道会怪罪你?还不是逼我给你治伤。”

陈亦深气极,还想开口说什么,被陆谨言抬手拦住:“两位师妹星夜回来,一定十分疲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亦深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薛珞冷眼旁观良久,本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余光瞥见楼上有人探头探脑,便问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

陆谨言抬头看了一眼,轻咳了两声,笑道:“薛师妹忘了么,你把白庄主打晕,青凤山庄的人自然不